“薛兄的轻功必定非常了得,不若先从洞顶出去,策应我们。”贾无欺持续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朝洞顶地点的那一面石壁走去,伸手从上到下摸了摸石壁道,“这石头滑得很,薛兄可要谨慎了。”
贾无欺非常派合的摸摸本身的脖子,从善如流道:“好的薛兄,没题目薛兄。”
他在暗处悄悄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下一块石壁上的“画布”,这才直起家,后退几步,正大光亮地赏识起石壁上的佛画来。
“恩。”
贾无欺还将来得及躲闪,一双利爪已经朝他双目抓来。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子一矮,堪堪避开寒光闪闪的利爪,这时只听一声痛苦的吼怒,先前还剪风而来的巨虎,现在跌落在石块上,两只闪着凶光的招子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嵌入眼眶的两粒石子。
“不必。”
“谨慎了”三个字话音还式微,薛沾衣已经从他肩头跃过,在石壁上纵行几步,一个纵身,跃出了洞顶豁口。
“小师哥,你夸夸我嘛。连师父都说我工夫精进很多呢。”
贾无欺望着豁出大口的洞顶,喃喃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做计算吧。”现在如果不先逃出这弹丸之地,如果又有一两只凶兽钻出去,那可就更难对于了。
是因为野兽横行,故而此地画有牲口道景象,还是因为石壁画有牲口道,故而此地野兽横行?这实在是个难以答复的题目。
薛沾衣像没事人般的拍鼓掌,走到老虎的尸身前蹲下身,细细打量起来,半晌才道:“这牲口外相生得不错,真是可惜了。如果在活时剥下,定是极品。”
“小师哥,传闻虎鞭最为益精补髓,要不……”
“我跟小师哥说话呢,有你甚么事?”薛沾衣眉毛一竖,“再者说,你算个甚么东西,敢跟我称兄道弟,还不从速滚蛋?”
石壁因为被巨石隔断,上边的佛画也不完整,呈一面扇形,画在光秃秃的山石上。画中由上至下分为四层,由天至地,到地底再到水下。有壮如山岳的走兽,也无形如粟米的虫豸。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的生命形形□□,有的朝生暮死,有的命历数劫,这描画的恰是六道三恶道中的第一道,牲口道。
言下之意,便是将贾无欺归入朋友的行列,如果薛沾衣至心看不过眼,该滚的也不该是贾无欺。
薛沾衣刚想说就凭你,一个“就”字刚出口,就听岳沉檀安静道:“伍兄言重。”
薛沾衣却毫不镇静。仿佛那老虎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宠物,完整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非常不起眼的两粒石子,却让百兽之王也有力抵挡,痛得打跌。
他话一出口,薛沾衣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倒是岳沉檀不慌不忙道:“不急,你先过来看看。”
说完,他朝还坐在一旁发怔的贾无欺看了一眼,嫌弃道:“你还坐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想辙出去,难不成还想困死在这里?”
三人地点的石洞内,猛兽已经成了尸身,别处的环境却不尽然。野兽的吼怒声,人受伤的惨叫声,斗争的打击声,兵器的龙吟声,全都交缠在一起,在崩塌的石道中回旋反响着。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薛沾衣听了,仿佛遭到了很大的打击,满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贾无欺,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它腾空的顷刻,匕首破空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插入了它的喉咙。猛虎轰然坠地,勉强哭泣了几声便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