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沾衣刚想说就凭你,一个“就”字刚出口,就听岳沉檀安静道:“伍兄言重。”
他轻巧地闪过猛虎的长尾,一只手探入腰间,眨眼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呈现在了他的手上。面对猛虎一波接一波的守势,他不躲反迎,朝着虎头劈面而上。老虎闻到活物的气味,低吼一声,腾空一跃,向薛沾衣地点的位置扑去。
贾无欺还将来得及躲闪,一双利爪已经朝他双目抓来。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子一矮,堪堪避开寒光闪闪的利爪,这时只听一声痛苦的吼怒,先前还剪风而来的巨虎,现在跌落在石块上,两只闪着凶光的招子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嵌入眼眶的两粒石子。
“岳兄的师弟,你轻功如何?”贾无欺看向薛沾衣,开口道。
“小师哥,我刚才表示得好吗?”
“恩。”
“恩。”
“就……”
贾无欺看看石壁,再看看洞顶,由衷奖饰道:“好俊的工夫。”
“小师哥,你夸夸我嘛。连师父都说我工夫精进很多呢。”
贾无欺非常派合的摸摸本身的脖子,从善如流道:“好的薛兄,没题目薛兄。”
“……”薛沾衣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不必。”
他在暗处悄悄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下一块石壁上的“画布”,这才直起家,后退几步,正大光亮地赏识起石壁上的佛画来。
贾无欺隐在袖中的一只手,不时摩挲着那块人|皮,抬开端望向洞顶,看来只要先从这个鬼处所出去,才气找到答案。
三人地点的石洞内,猛兽已经成了尸身,别处的环境却不尽然。野兽的吼怒声,人受伤的惨叫声,斗争的打击声,兵器的龙吟声,全都交缠在一起,在崩塌的石道中回旋反响着。
独活香。
薛沾衣仿佛被这类叫法噎了一下,半天赋扬扬下巴,非常傲慢道:“你听好了,我姓薛,名沾衣,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拿甚么不三不四的称呼叫我,谨慎你的脑袋。”
说完,他朝还坐在一旁发怔的贾无欺看了一眼,嫌弃道:“你还坐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想辙出去,难不成还想困死在这里?”
能将石子作为兵器应用得如此入迷入化的人,贾无欺至今为止只熟谙一人――岳沉檀。
就在薛沾衣靠近的时候,那老虎猛地从地上爬起,鞭子一样的尾巴卷着碎石朝薛沾衣甩去。固然它已经没法瞥见,但仰仗植物灵敏的嗅觉,它仍然能精确判定活物地点的位置。即便双眼一片血污,也没法禁止它凶恶的守势。一鞭扫过未中,接着又是一鞭,同时伴随而来的,另有它高亢有力的吼怒,以及蓄势待发的粗喘。
就在它腾空的顷刻,匕首破空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插入了它的喉咙。猛虎轰然坠地,勉强哭泣了几声便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