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姝玉满京华 > 21.别是娇酣颜色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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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婵垂眼咬了咬唇,心猿意马地看着楼下胡人跳舞。酒馆天顶上漏下的一束天光如玉般流转在她双颊,长而稠密的睫毛恍若两把玄色小扇,在莹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她方才走了一大段路,内心气也消了一半,“哦”了一声,假装不感兴趣随口一问的模样道:“又是哪个仙颜胡姬?”

阮明琛见mm神采怪怪的,不敢自讨败兴地问她,杜献天然也不敢。

“想甚么呢你?我如果断袖,那你如何办?”

裴劭察言观色,笑道:“这酒馆里除了胡姬就没男人了吗?”

至于谁长谁短,谁对谁错,她欢畅就好。

三人落座,阮明婵心不在焉,看着满桌好菜,只用牙齿悄悄咬着筷尖,过了好久,才略微吃了点作为茶食的樱桃,听兄长他们说话。

她听明白了些许,本来方才那少年是圣上三郎,英王穆元礼,但他并非已故懿德皇后所出,母亲只是小小的五品秀士。安业帝与懿德皇后伉俪情深,怀有三子,痛失其二,天然对嫡子穆元酂心疼有加,没有按祖制立作为宗子的穆元礼为太子,反而力排众议,让季子取而代之。

正在畅谈的阮明琛和杜献被她吓了一跳,双双看过来。

杜献还在滚滚不断隧道:“据闻前几日陛下命令让英王前去涿州封地,想必方才那一伙人是为他送别。”

她伸长脖子看了又看,还是没有瞥见。

谁还没个幼年浮滑的时候,但久而久之无人指导,不免就成了方才那放肆模样。

说着跨了一大步,身上倒是郎君惯用的沉香。阮明婵被他挤得靠在雕栏上,忙道:“你……你别过来。”

杜献持续道:“贤人曰:久居鲍鱼之肆,与之同臭。本日他命人杖打那无辜的胡女却无一人出来劝止,可见那所谓‘文人雅士’也不过徒有浮名耳。”

裴劭被晓得她气还没消,打了手也不气恼,只微微一笑。瞥见她垂下头时暴露的一小片乌黑后颈,几缕碎发悄悄拂动。他渐渐将手臂环在她身侧,怀着歹意低头吹了一口气,含笑看着她身子抖了抖,“天然和我有关——你再看,我就把他抓来再揍一顿。”

杜献摇了点头,笑道:“阮兄不知,英王有一段时候爱好读书,到了手不释卷的境地,经常向宫里文臣们谦虚就教题目,厥后却被陛下斥责一顿,他便再不敢随随便便与其他臣子来往了。方才那些人,一半是英王府属官,另一半则是他厥后交友的文人雅士。”

说到那青衣瘦子,她面前又闪现出他阴冷警戒的目光,不由打了个暗斗。

裴劭一笑,“骗你的话也信?”

阮明婵沉吟半晌,道:“不是有一小我出来了吗?就是阿谁……大瘦子。”

当时朝野高低,以时任左仆射的宰相裴忠这一股庞大权势带头支撑,无人敢反对,加上安业帝本就有偏疼之心,储君之事便如许定了下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看,等了好久,没听到裴劭接话。他两根苗条的手指伸过来,捏着她下巴,淡淡一笑:“那厮有甚么都雅的?”

阮明婵拿帕子擦了擦手,扯出一个森然嘲笑,“你们持续。”

方才她听兄长和杜献说话,晓得那瘦子就是英王的娘舅,接下来她主动离席,便没有听到以后的话。现在见两个应当毫无干系的人奥秘兮兮地碰了面,不由生出了狐疑,也顾不上闹甚么别扭,指着下头那笑容可掬的瘦子道:“你晓得他是谁吗?为甚么跟我表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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