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商定合盟时候将至,空中本来稀稀拉拉的细雨竟缓缓停了下来,到了巳时,天气已经垂垂放晴了。
就在这不经意间,庶子与嫡子的沟壑已经在被逐步填平,仿佛也不似那边不成企及的通途了。
秦叔宝见李恪回绝,拍了拍坚固的胸膛,一脸正色地回道:“蜀王为质,乃是代天下受过,莫说是叫末将牵马,就是踩末了将这颗脑袋登马,末将也绝无二话。”
实在秦叔宝此时的态度已经代表了大半个大唐军方的态度。
于此同时,就在天门街的街边的一处角楼上,一个三旬高低的男人正悄悄地谛视着这统统,这男人不是旁人,恰是李恪的教员,蜀王府长史岑文本。
秦叔宝名起于隋末,凭着一杆虎头錾金枪横行天下,隋末群雄莫有能当着。唐史有载:“叔宝每从太宗挞伐,敌中有骁将锐卒,夸耀人马,出入来去者,太宗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叔宝报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当中,人马辟易。”
李恪刚到朱雀门下,便看到了城下如山般巍峨耸峙着的秦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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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常在皇城熟行走,以往摆布监门卫的军士见了他也未曾这般发自内心地恭敬,至于秦叔宝就更是如此了。
可还没等李恪走到白马边,秦叔宝竟亲身上前将白马牵到了李恪的身边,拉下了白马的马镫,对李恪道:“请殿下上马。”
李恪听着秦叔宝的话,昂首看着秦叔宝,只见他双眼竭诚,眼神中并无半点作假。
岑文本看着天门街两侧如云般堆积的百姓,眼中尽是难掩的冲动,他晓得,这统统意味着甚么。
启事无他,只因秦叔宝身份不低,并且勇冠全军,战必登先的他在大唐军中的威名实在是太高了。
不是,毫不是。
当李恪骑在白马之上,缓缓出了朱雀门的时候,放眼望去,在天门街两侧,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恪看着面前的一幕,上千人整齐齐截地施礼跪于地下,心中一颤。
“恭送殿下。”
李恪自请为质,不过是昨日晚间的事情,本日中午,长安城内竟已经集结了十余万自发为李恪送行的百姓,当然此中不止有长安的百姓,另有自泾阳等地而来的灾黎。
如此看来,大唐军方确切欠了李恪一个不小的情面,这一点倒是李恪先前所未预感到的。
秦叔宝一跪,保卫朱雀门的千余竟也同时膜拜于地,齐声道:“恭请殿下上马。”
......
一边说着,秦叔宝竟又亲身拉过马缰,牵马白马走在了前面。
大唐与突厥两邦交兵,本是武臣之事,大唐即使兵寡,可秦叔宝、尉迟恭等人亦非贪恐怕死之辈,可他们却受制于关中情势和李世民的旨意,不能出城迎战,反倒要靠李恪这个孩童来与突厥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