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与突厥两邦交兵,本是武臣之事,大唐即使兵寡,可秦叔宝、尉迟恭等人亦非贪恐怕死之辈,可他们却受制于关中情势和李世民的旨意,不能出城迎战,反倒要靠李恪这个孩童来与突厥乞降。
“如此,本王便失礼了。”李恪说着,便踩着木凳,在秦叔宝的搀扶下上了马。
“大将军乃国之干城,李恪不过一介孺子,岂敢叫大将军屈身。”当今天下,能叫秦叔宝牵马的恐怕只要天子李世民了,李恪见秦叔宝竟然为本身牵马,赶紧回绝道。
李恪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眶竟不由有些潮湿了。
秦叔宝的军略也许比不得李靖和李绩等人,但他一身武力冠绝全军,除尉迟敬德外,无人能与他平分秋色,如此人物,李恪岂敢骄易。
不是,毫不是。
当李恪骑在白马之上,缓缓出了朱雀门的时候,放眼望去,在天门街两侧,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恪听着秦叔宝的话,昂首看着秦叔宝,只见他双眼竭诚,眼神中并无半点作假。
一边说着,秦叔宝竟又亲身拉过马缰,牵马白马走在了前面。
野史当中,秦叔宝的武力与演义毫不不异。
天门街亦名朱雀街,正对朱雀门,乃长安城南北向的要道,长一千六百余丈,宽三十余丈,李恪坐在于顿时,放眼望去,这满满铛铛的一片怕不是有十数万百姓。
秦叔宝名起于隋末,凭着一杆虎头錾金枪横行天下,隋末群雄莫有能当着。唐史有载:“叔宝每从太宗挞伐,敌中有骁将锐卒,夸耀人马,出入来去者,太宗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叔宝报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当中,人马辟易。”
不过幸亏秦叔宝早有筹办,在李恪上马以后,秦叔宝对李恪道:“此马乃是宫马,温驯非常,殿下只需夹紧马鞍便好,末将为殿下带路。”
可还没等李恪走到白马边,秦叔宝竟亲身上前将白马牵到了李恪的身边,拉下了白马的马镫,对李恪道:“请殿下上马。”
秦叔宝一跪,保卫朱雀门的千余竟也同时膜拜于地,齐声道:“恭请殿下上马。”
岑文本眼中泛出一丝垂怜与等候,看着天门街上缓缓南行的爱徒,仿佛看到了数年以后,李恪载万民之誉,满朝名誉,自漠北返来的场景。
启事无他,只因秦叔宝身份不低,并且勇冠全军,战必登先的他在大唐军中的威名实在是太高了。
民望这类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常日里看起来乃至没有半点感化,但一旦到了关头的时候,却有着非比平常的意义,而本日,李恪的民望已经远超其他皇子,乃至是太子李承乾了。
秦叔宝见李恪回绝,拍了拍坚固的胸膛,一脸正色地回道:“蜀王为质,乃是代天下受过,莫说是叫末将牵马,就是踩末了将这颗脑袋登马,末将也绝无二话。”
李恪常在皇城熟行走,以往摆布监门卫的军士见了他也未曾这般发自内心地恭敬,至于秦叔宝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