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果不守,便等因而将定襄城拱手送于了李靖,自此阴山以南尽数为大唐所据,阴山南北大道也为之敞开,突厥就真的沦落到“家畜不蕃息,嫁妇无色彩”的地步了。
赵德言的目标为何,颉利也许不知,但李恪对他却有本身的猜想。
突厥人若当真不顾统统地强攻恶阳岭,就算丧失惨痛地夺回了恶阳岭,那是突厥士卒死伤过半,就算夺回又有何意义?
颉利麾下大将雅尔金上前道:“请可汗予我两万人马,我亲身带军强攻恶阳岭,三日内一决计回。”
自打入了秋,两军交兵以来,颉利还从未听过半个好动静,到现在为止,传到他这边的都是作战得胜的动静,不止是定襄,通漠道那边的突厥军也是在李绩手中连吃败仗,节节后退,如果浑河那边再顶不住柴绍的压力,叫柴绍的金河军围了上来,那他颉利可就成了孤军了。
就在颉利摆布难堪的时候,前些日子还被颉利严惩的赵德言竟在此时俄然开口了。
当然,这些事理李恪懂,但当局者迷的颉利却一定看得出来。
定襄城紧邻恶阳岭,居其北侧,两地相距不过上山下山的间隔罢了。
我为刀俎,报酬鱼肉,现在这句话是对李靖而言,对于颉利,天然就反了过来。
只不过李恪要喝采的却不是赵德言的忠义之心,而是赵德言炉火纯青的演技。
定襄城之以是值得恪守,靠的就是四周险要的山岭,而现在恶阳岭已经落到了李靖的手中,就算剩下的几处还在突厥手中,那也都偶然义了。
仗已经打到了这个时候,突厥已然得胜,待到唐军攻占定襄,打通了前去阴山的通道,来年开春便是唐军大肆北伐的时候。
若守,待李靖率定襄军居高临下,自山上攻陷,而李绩和柴绍别离率通漠军与金河军自东西两侧包抄上来,定襄城便成了一座孤城,等候他们的只能是粮绝以后被尽数活捉。
颉利盯着赵德言看了半晌,才问道:“先生需求多少人马?”
毕竟李靖作为此次唐军北上的主帅,谁敢信赖他只带了三千人便敢长驱直入?
对于突厥人而言,现在的定襄城已经无险可守,只要李靖情愿,他能够随时下山攻城。
“废料!都是废料!五千人,坐拥天险,竟然连恶阳岭都守不住!”颉利指着前来通禀动静的恶阳岭守军,怒骂道。
在颉利的眼中,赵德言曾是他的功臣,暮年颉利初登汗位,民气不稳,反对之声四起的时候,是赵德言连出良策,助颉利收取突厥各部之权,效仿前隋,以铁血手腕替他集合麾下权势。颉利的汗位能坐到本日,此中离不开赵德言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