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贵为太子,莫说是在东宫了,就算是全部大唐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除了天子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他又何必将旁人看在眼中。
李承乾闻言,不解地问道:“母舅怎的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
李承乾神采微红,也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被长孙无忌抓了现行,回道:“承乾趁着中午余暇,饮了几杯酒,叫母舅见笑了。”
可如果平常的臣子,李承乾晾上一晾天然无妨,但本日来的人却身份特别,虽是人臣,却也不是他能够骄易的。
此时间隔中午早已畴昔了一个时候,李承乾固然喝多了酒,又怎会不知,长孙无忌既这么说了,李承乾只得回道:“许是承乾不堪酒力,记错了时候吧。”
李承乾的答复自不能叫长孙无忌对劲,他精力恍忽读不进,莫非便能喝得下酒了?
本日早间,长孙无忌便自弘文馆大学士、太子左庶子于志宁口中得知克日李承乾更加惫懒,已连日不至弘文馆,长孙无忌心知不当,这才前来东宫扣问,可方一进殿,便看到了面前的一幕,他岂能不怒。
长孙无忌问道:“太子觉得李恪其人如何?”
长安城北,皇城东侧的东宫。
李承乾倒是没想到长孙无忌会这么问,但还是照实回道:“李恪虽有几分功劳,但其人狡猾,最善邀买民气,阿谀父皇,所作所为承乾所不耻也。”
以李承乾的身份而言,长孙无忌这么问,申明长孙无忌已经动了真怒。
“太子这是在何为?”长孙无忌指着地上的酒盏,对李承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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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赶紧道:“承乾只是迩来心中不畅,故而多饮了些酒,还望母舅勿怪。”
长孙无忌道:“你与李恪为敌,却对他一知半解,我说你输地不冤,难不成还是错了。”
李恪虽是庶子,但他在京中的名誉却在李承乾这个太子之上,长安百姓中,知楚王而不知太子的大有人在,李恪带给李承乾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事理终归是事理,李承乾年青气盛,而李恪又咄咄逼人,李承乾又怎能对对此视若未见。
李承乾本就对李恪不满,再加上日前李承乾同李恪初度比武,李承乾便落了下风,反倒叫李恪顺势得利,李承乾的内心不感觉憋闷才是怪事。
长孙无忌此前虽对李承乾非常不满,但看着眼下李承乾谦善谨慎的模样,方才的不满已久消逝了大半。
李承乾能稳坐太子之位,靠的不过就是两人,一个是在宫中母范天下的长孙皇后,别的一个就是在朝中声望甚高的长孙无忌。
李承乾回道:“承乾克日只感觉精力恍忽,读不进书,故而未去弘文馆。”
李承乾被长孙无忌这么一问,一时候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道:“还不是因为三弟。”
长孙无忌虽是李承乾母舅,但为了避嫌,昔日甚少亲身来东宫见李承乾,本日俄然来此,天然是有原因的。
“承乾不知是母舅来了,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母舅勿怪。”长孙无忌既是李世民的潜邸功劳,又是李承乾的亲娘舅,天然不比平常臣子,李承乾岂敢怠慢。
长孙无忌对李承乾道:“太子与李恪相较,胜在名分,胜在嫡长,而非胜在手腕。太子之长,乃与生而来,李恪就算有再大的功绩,也绝难追补。更何况太子在宫中有皇后,在朝中有微臣,只要太子本身不铸大错,就算李恪再了得,也绝没有半分机遇,太子又何必因李恪而心中沉郁,落得下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