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是李恪的亲信,他在辽东的所思所想所做向来都是贯彻李恪的意志,他在殿中所言也是一样。
上官仪伏地拜道:“此乃臣的渎职,望陛下恕罪。臣以往只闻刘仁愿在金城行事粗心,与新罗人走的近,却不知他做事竟这般疏漏,酿此大祸。”
中书令王玄策也站在殿中,一旁的王玄策见状,开口道:“陛下息怒,此事倒也并非尽是兵部之过,这刘仁愿当然渎职,但新罗人背叛行事也实在可爱,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责问兵部,而是光复金城,安宁民气。”
李恪的话,明显是已经对薛仁贵的发起动心了,殿中世人也这才想起,殿上坐着的唐皇但是少年掌军,靠着军功一步步走上来的。这些年李恪虽推文政,但骨子里还是那和顿时天子。
李恪看着薛仁贵出列,看着这位跟从本身半生出世入死,忠心耿耿,军功赫赫的亲信爱将,脸上的神情更是和缓了很多。
王玄策是老臣,他都开口给上官仪讨情了,李恪自是要卖这个面子的,李恪抬了抬手,表示上官仪起家,而后对王玄策道:“玄策所言极是,新罗国亡已二十载,然其王室复国之心不死,实为大祸。”
李恪之言才落,殿中的右骁卫大将军薛仁贵最早出列道:“陛下所言极是,三韩国人,面忠厚奸者多,特别是国中王室,心机几次,更多想着复国背叛的狡猾之辈,末将在辽东时便常有此感,故若要完整平复三韩,就不能行平常之道。”
薛仁贵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要帮李恪背负骂名,替李恪完整肃除辽东隐患,过本身扛了,名留给李恪。
薛仁贵发话,顿时满殿哗然,户部尚书李敬元抢先出列道:“大将军所言公允了,金恺元反叛,正犯之罪,何干于旁人,岂能一概而论。三韩乃外族,于外族之人我朝更当行仁玄门化,如此方可归心,如果尽如大将军这般行生杀之事,恐怕...”
李恪道:“仁贵所言极是,我大唐仁德,于三韩行宽仁之政,然其国人却以我大唐良善可欺,背叛之心不死,杀我大将,侵我国土,实在可爱。”
李恪坐在紫宸殿的上首,冷哼一声,不满道:“上官仪,你身为兵部尚书,刘仁愿昔日如何,你莫非全然不知吗?”
对于三韩人,特别是三韩王室权贵,李恪一贯多有堤防,当初苏定方挂帅灭三韩时,李恪便一度想行重刑管束,但碍于灭吐蕃之事更急,以是就只能暂行宽仁之政,稳住辽东局面,在很多要职上也任用了很多三韩王室以后,但毕竟如李恪和薛仁贵所担忧的,还是出了题目。
薛仁贵不愧是李恪的亲信爱将,薛仁贵的话,一下子就说进了李恪的心窝里。
李恪问道:“仁贵在辽东十载,想必对辽东事非常熟稔,不知仁贵是甚么意义?”
上官仪所言虽有推委的怀疑,但也是真相,这些年来,大唐接连清算吐蕃、西域、漠北,兵部的事情忙得很,而金城想较于吐蕃和西域等地实在是不起眼,上官仪未能及时发觉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