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晓,去后堂前面列了款项纸马,香花灯烛,摆了夜来煮的猪羊烧纸。
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么?”
吴用叫一声道:“五郎,得采么?”
阮小五道:“本来传授不知来源,且和传授说知。”
阮小二道:“那伙能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开旅店,埋头密查事情,也不打紧;现在新来一个豪杰,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非常好技艺。――这几个贼男女聚支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边捕鱼。现在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是以一这难尽!”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吴用道:“只此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你们曾认得他么?”
吴用道:“小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
吴用道:“偌大去处,终不成官司禁捕鱼鲜?”
吴用道:“着人去请他们,如何肯来。小生必须自去那边,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入伙。”
阮小二道:“我的酒钱一发还你。”
吴用道:“我只道你们弟兄心志不坚,本来端的惜客好义!我对你们实说,果有帮手之心,我教你们知此一事。我现在见在晁保正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三个大名,特地教我来请说话。”
阮小七道:“传授恕罪。好几时未曾相见。”
吴用道:“小生自离了些间,又早二年。现在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他要办筵席,用着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是以特地来相投足下。”
吴用道:“你们三位弟兄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来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活动!目目前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半子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本日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今有一个豪杰,姓刘,名唐,特来报知。现在欲要请你去商讨,聚几个豪杰向山凹僻静去处取此一套不义之财,大师图个一世欢愉;是以,特教小生,只做买鱼,来请你们三个计算,成此一事。不知你们情意如何?”
吴用取出一两银子付与阮小七,就问仆人家沽了一瓮酒,借个大瓮盛了;买了二十斤生熟牛肉,一对大鸡。
吴用道:“迳来要请你们三位。若还不依小生时,只此辞职。”
吴用又问道:“二哥如何感喟?”阮小五接了说道:“传授不知,在先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现在毫不敢去!”
正荡之间,只见院小二把手一招,叫道:“七哥,曾见五郎么?”
吴用道:“小生多有银两在,此随算代价。只是不消小的,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
阮小七说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尽管捕鱼谋生,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
吴用道:“这等一小我仗义疏财的好男人,如何不与他相见?”
吴用答道:“事不宜迟,只彻夜半夜便去,明日晌午可到那边。”
阮小七道:“如果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彀见用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
碑了半个时候,只见独木桥边,一个男人,把着两串铜铁,下来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