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赶紧问道:“有甚么事,慌做一团?”
太公道:“倒是好也!我家有,得遇这个活佛降落!”
未知凶吉如何,先办一条走路。
鲁智深便道:“周家兄弟,你来听俺说。刘太公这头婚事,你却不知。他只要这个女儿,养老送终,奉祀香火,都在他身上。你若娶了,教他白叟家失所,贰内心怕不甘心。你依着酒家,把他弃了,别选一个好的。原定的金子缎疋将在这里。你心下如何?”
鲁智深看那白叟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甚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
鲁智深到庄前,倚了禅杖,与庄客唱个喏。
智深,太公来到寨前,下了肩舆。
那客人内有一个便捻着朴刀来斩李忠,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斩了十馀合,不分胜负,周通大怒,赶向前来,喝一声,众小喽啰一齐都上,那伙客人抵当不住,回身便走,有那走得迟的,早被搠死七八个,劫了车子才和着凯歌,渐渐地上山来;到得寨里打一看时,只见两个小喽啰捆做一块在亭柱边,桌子上金银酒器都不见了。
鲁智深道:“酒家不是别人,老种经相公帐前提辖鲁达的便是。现在出了家做和尚,唤作鲁智深。”
方才吃得两盏,跳起家来,两拳打翻两个小喽啰,便解搭做一块儿捆了,口里都塞了些麻核桃;便取出包裹翻开,没紧急的都撇了,只拿了桌上的金银酒器,都踏匾了,拴在包裹;胸前度牒袋内,藏了真长老的手札;跨了戒刀,提了禅杖,顶了衣包,便出寨来。
太公也乘了一乘小轿。
太公道:“老夫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内心越慌,又不敢不出来。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上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可知二哥着了你手!”
太公道:“恁地时,最好;我这里有的是酒肉,只顾西席父吃。”
再说鲁智深离了桃花山,放开脚步,从凌晨走到午后,约莫走了五六十里多路,肚里又饥,路上又没个打火处,深思:“夙起只顾贪走,未曾吃得些东西,却投那边去好?...”东观西望,蓦地听得远远地铃铎之声。
智深自离了五台山文殊院,取路投东京来;行了半月之上,於路不投寺院去歇,只是客店内打火安身,白白天酒坊里买吃。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周通见了和尚,心中怒道:“哥哥却不与我报仇,倒请他来寨里,让他上面坐!”
只见庄里走出一个白叟来。
智深道:“甚么闲话!俺死也不走!”
李忠坐了第二位;太公坐了第三位。
周通把头摸一摸,叫声“阿呀,”扑翻身便翦拂。
为头的小喽啰叫道:“你世人都来救大王!”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了老夫一家儿了!”
周道看了便道:“这先驴倒是个老贼!这险要山冈,从这里滚了下去!”
大头领问道:“如何来?”
智深跪下道:“酒家愿听偈子。”
庄客道:“我庄今晚有事,歇不得。”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好?莫不怪酒家来滋扰你么?明日酒家算还你房钱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