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告知,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那厮待走那边去!”
高俅道:“相烦引进。”
庄客托出一桶盘,四样菜蔬,一盘牛肉,铺放桌上,先烫酒来筛下。太公道:“村庄中无甚相待,休得见怪。”
王进答道:“实不相瞒,小人母子二人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全面便利!”
随即差人到王进家来缉捕王进。
住了十数日,董将仕考虑出一个路数,将出一套衣服,写了一封书柬,对高俅说道:“小人家下萤火之光,照人不亮,恐后误了足下。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学士处,久后也得个出身。足下意内如何?”高俅大喜,谢了董将仕。董将仕使小我将着书柬,引领高俅迳到学士府内。门吏转报。小苏学士出来见了高俅,看了来书。晓得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心下想道:“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不如做小我情,他去驸马晋王府里做个亲随;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他便欢乐如许的人。”
高俅道:“你那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当时回了董将仕书札,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次日,写了一封书呈,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太尉处。这太尉乃是哲宗天子妹夫,神宗天子的驸马。他爱好风骚人物,正用如许的人;一见小苏学士差人持书送这高俅来,拜见了便喜;收留高俅在府内做了个亲随。
母子二人欢乐,在路上不觉错过了宿头,“走了这一晚,不遇着一处村坊,那边去投宿是好?”正没理睬处,只见远远地林子里闪出一道灯光来。王进看了,道:“好了!遮莫去那边陪个谨慎,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且说端王自从索得高俅做伴以后,留在宫中宿食。
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缉捕逃军王进。二人首告,免其罪恶,不在话下。
高俅见礼罢,答道:“小人是王驸马府中特送玉玩器来进大王。”
高俅自此遭际端王每日跟从,寸步不离。未两个月,哲宗天子晏驾,没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讨,册立端王为天子,立帝号曰徽宗,便是玉清教主奥妙道君天子。
王都尉答道:“既殿下欲用此人,就留在宫中伏侍殿下。”
王进自去备了马,牵出后槽,将料袋袱驼搭上,把索子拴缚牢了,牵在后门外,扶娘上了马;家中粗重都弃了;锁上前后门。
李牌将银子望庙中去了。
且说这王进却无老婆,只要一个老母,年已六旬之上。
当下日晚未昏,王进先叫张牌入来,分付道:“你先吃了些晚餐,我使你一处去做事。”
王进告道:“小人母亲骑的头口,相烦寄养,草料望乞对付,一并拜酬。”
高俅无计何如,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柳世权。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干隔涝子。
院公道:“殿下在庭内心和小黄门踢气毬,你自畴昔。”
那高俅见气毬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
不一日,小王都太尉庆生辰,分付府中安排筵宴;专请小舅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