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道:“俺的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洒家姓鲁,唤做鲁智深。”
鲁智深嫉恶如仇,见了此等事当然要管上一管。“本来如此。小僧有个事理,教他转意转意,不要娶你女儿!”
却说年前鲁达失手伤人,自离了渭州,东逃西奔,吃紧忙忙,却似:
失群的孤雁,趁月明单独贴天飞;漏网的活鱼,乘水势翻身冲浪跃。不分远近,岂顾凹凸。心忙撞倒路行人,脚快有如临阵马。
先前说话的那农户脾气不好,推搡着和尚,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
刘家庄世人正在为早晨的事情担忧,那里偶然候听这和尚啰嗦,一名庄客当即不耐烦道:“我庄上彻夜有事,歇不得。”
去做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农户那厮无礼,要捆绑洒家。”
见了刘太公,鲁智深双手合十,说道:“小僧是五台山来的和尚,要上东京
刘太公见鲁智深拿着禅杖戒刀,心知是有武力的,请出去权把稳安。怕他为了刚才的事情不快,因而说道:“师父,休要怪。农户们不免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平常一例相看。老夫向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彻夜有事,临时留师父歇一宵了去。”
这边农户们见鲁智深卤莽,本来明天就不顺,也有开口骂的。那又怯懦怕事的,也有劝的,门前一片喧闹。
不想只是借宿一宿,就牵涉到存亡,和尚心中奇特。问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紧?怎地便是讨死?”
固然心有不甘,但是周通走的时候留下的威胁,缭绕在刘家庄世人脑海。看着平时和顺驯良的邻居和乡党,像防贼一样防着本身,刘太公心气难平,现在这是甚么世道啊!
因为周透明言说了要在今晚结婚,这时已经靠近晌午,刘家庄人又少不得一阵忙活,就怕周通不满。生果梨桃,各色糕点小吃,糖茶酒水一一购置。
鲁智深感念刘太公心善,将禅杖倚了,起家打个问讯,谢道:“感承施主,小僧不敢动问贵庄高姓?”
鲁智深向刘太公伸谢一声,不顾庄客的怪眼,跟着刘太公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心中或许早有熟谙。不错!这位大和尚不是别人,恰是剃度削发的鲁提辖鲁达,现在法号智深。
金老夫感念鲁达仗义脱手帮扶,考虑到鲁达正被通缉,聘请鲁达到了赵员娘家中安息。
刘太公道在房中闷坐,却听了门前叫唤,怕有事情。拄一条过甚拄杖,走将出来。到门前不看鲁智深,先向自家庄客喝问:“你们闹甚么?”
但见: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鞘内戒刀,藏春冰三尺;肩头禅杖,横铁蟒一条。鹭鹚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怯毛。天生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这和尚哪是好相与的,未削发时,也是西北驰名的人物,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事理!俺又未曾说甚的,便要捆绑洒家。”
正在苦于无处安身之时,刚巧被金老夫遇见。这金老夫被鲁达和史进救走后,与女儿流落到渭州度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金老夫父子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金老夫邻居,就与金老夫女儿做媒,交友渭州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做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