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连去了数日,均是寻高衙内不得,林冲愤恚难消,但高衙内却始终龟避不敢出头,这事又连累不到旁人,是以林冲整天郁郁不乐。
陆谦说着又偷偷向高衙内使了个眼色,那高衙内也未想到此番调戏的竟是林冲的娘子,心中也是实在惊骇,见有人拉住林冲,便和一众家奴一溜烟跑了。
“林兄未恼。”陆谦又道:“想来必是小衙内认错了人,不知是林兄的家眷,才有此曲解。”
鲁智深说罢哈哈大笑,那二三十个地痞全都跪下,齐齐说道;“初时不知大师父是天神下凡,大胆冲犯,实是该死。”
林冲当即扒开人群,一手将那人提起,等扭过甚来看时,只见一脸赖皮模样,口水流得老长,但倒是认得,恰是东京太尉府太尉高俅的干儿子,人称高衙内的。
高衙内涵空中回过身来,却见竟是林冲坏了本身的功德,不由愤怒,当即瞪起一对鼠眼,喝道:“林冲,干你屁事,你敢管我?”
林冲虎地站起家来,吃紧问道:“在那里?”
高衙内见此不但不恼,反而越加的镇静,只觉本日真是捡到宝了,就喜好这类倔强的驹儿,如许降服起来才有兴趣,当下高衙内便大声呼喝众家奴一起奋勇上前围猎,如有擒得美人者,必然重重有赏。
徐宁也道:“林兄,你这一拳需求打死了他,若真出了性命,如何是好。”
此时高衙内已走,世人劝得散了,王伦过来讲道:“还是先归去再说。”
合法高衙内兴高采烈,慷慨激昂,眼看就要见功之时,却忽地只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人提在了半空。
并且时迁已经探得清楚,林冲头日买了‘潜龙’宝刀,次日便有太尉府的两个承局上门,说是高太尉得知林冲克日得了一口宝刀,正巧太尉府中也有一口宝刀,便下钧旨让林冲带了宝刀入府比看。
时迁领命而去,王伦与萍儿却便在城外堆栈住下,时迁则日日进城刺探动静,前两日倒是平常,那高衙内已经回了太尉府,也未见甚么异动,只是那陆谦这两日频繁出入太尉府,与高衙内密谈了数次。
这高衙内依仗着高俅的权势,在汴梁城里专做好事,罪过累累,偏又最有一好,就是专爱奸骗有夫之妇,并且到手以后还必然要四周鼓吹,好叫天下女子晓得谁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鲁智深嘿的一声,气道:“有事叫俺。”
只是头一日时迁方才回报林冲买刀,比及了第二日中午,时迁却又吃紧赶回城外堆栈报知王伦,竟是林冲已被太尉府的人给拿了,说是林冲手执利器,故入节堂。
高衙内见了这等人间绝色,又岂肯放过,当即呼喝一声,带领一众家奴将那女子团团围住,管他甚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只想着将这女子带回府去,尽情玩弄,好好吃苦一番。
王伦顿了一下,又对时迁道:“你彻夜便潜回城去,细心检察那高衙内可有甚么非常行动。”
智真长熟行扶桌案,轻声说道:“去吧!”
鲁智深听了大怒,也要跟了去,王伦赶紧劝道:“鲁兄,你当今是削发人,去不得,我等自能摒挡。”
林冲是个武痴,最爱这等宝刀利剑,当即便看那刀,待刀锋出鞘,竟立时收回一声虎吼龙吟般的清啸,但见清光夺目,寒气侵人,如玉沼春冰,似琼台瑞雪,刀身之上又模糊似稀有道云龙之形,当真是气象纵横,夺民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