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闻言大笑,道:“你要寻他却来迟了,他被留守相公派出去公干去了,神奥秘秘,也不知去了那里!我这几日没人陪练,手头痒了,不想碰到你这位豪杰,甚是过镇静!今番赢你不得,索超心折口服!逛逛走,随我出来喝酒,天下禁军一家人,到了我的地头,怎地也要接待你们一番!”这急前锋一喜,连敌手名字都忘了问了。
林冲回马到王伦身边道:“看来杨制使真的来了大名府,还升做了批示使!”
“那杨批示使说他平生碰到豪杰无数,只要一小我将他逼入绝境,便是那东京八十万教头林冲,将军可熟谙他?我如有幸能与他打一场也是好的!”索超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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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见这军官来得鲁莽,话没说完便要脱手,心觉惊奇。虽见此人来得凶悍,林冲却也不怵,只催动胯下宝马,便提起那杆汤隆带人用西域精铁打造的长枪,直迎了上去。
林冲见说,也不逼他,收枪回身,那军官这才解困,望着林冲气喘如牛道:“你这枪法……怎地这般了得?另有你这枪,恁般沉重!?”
林冲闻言叹了一声,表情不佳,只与他对付几句,这索超见他兴味索然,也没了兴趣,只是与林冲拱手而别,重新到尾,看都没看中间那对人马一眼,便自走了。
这时林冲见到了此境,回身对亲卫们叮咛道:“这大名府不比别处州府,乃我大宋御辽重镇,城内驻有重兵扼守,各位且把衣甲系好,穿戴划一,莫要怠慢,免得引发思疑!”
说完林冲长出了口气,和王伦相视一笑,两人正要赶上前去,这时忽听路边一个声音叫道:“好一个莽前锋,好一杆林家枪……”
林冲只是含蓄一笑,朝他拱拱手,只听这军官又道:“东京来的怎地都这般了得,比我们河北边军都还能打!就是那东京王太尉保举来的杨批示使,我看他都赢不得你!你这豪杰看着不像等闲之辈,你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禁军军官模样的人从这只步队前面奔马赶了上来,只见他一个劲的瞟着这只迟缓行进的步队,瞧见这些军卒盔甲严整,精力实足,实足一只劲旅的模样。这军官见猎心喜,纵马赶到步队前头,调转马头,回身大喝道:“慢!你等是那里的禁军,怎地到我大名府来!”
那军官见说,大喊一声:“照啊!却不是他还是哪个?此人与我相斗时,若不使弓箭,却也压不住我,只我要赢他也难!怎地你也知他?”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那翠云楼候时迁兄弟罢!”王伦点点头道,随即叫世人先走,这时他和林冲两人落到前面,只见王伦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兄长若只是抱憾在胸,岂不叫嫂嫂心中难受?这高俅贼父子小弟迟早叫他们双双授首,以慰兄长心中之恨!”
林冲见他豪放,心中也自欢乐,只是此时身份分歧,也不能真随他出来喝酒,婉拒道:“本来中间便是大名府里头一号虎将急前锋索超,我在东京时也多闻你的大名,早闻将军斧法绝伦,更是不避存亡,每战必先!只是小可现在军令在身,不敢担搁,今后若再来大名府,必寻将军一醉方休!”
那军官见他说得仔细心细真逼真切,反倒探听本身身份,那里起疑,只是闻言心喜,大笑道:“又是东京来的!”说完话音未落,便提起手上那柄金蘸斧,直直朝林冲撞了过来,口中喊道:“先接我一斧,打完却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