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俘虏底子听不懂童威的话,只是用极其奉迎的眼神在来人面上转来转去,唯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高美人,面带倨傲之色,此时开口用大宋官话叫道:“尔等是那里来的贼寇!?胆敢擅登我高丽领地!如果识相的,便放了我去!不然叫我海内闻知,必定派雄师前来征剿!我高丽雄兵百万,不是你等戋戋数百人能抵挡的,如果执迷不悟,叫你们瞬时都死!”
“你问!”小胡子不明其意,眯着小眼道。
焦挺点头,便要去传令,只听王伦又道:“能捉活的,便捉活口!这厮们既然一个个在岛上欺男霸女,到时候一起交给本地岛民,也算作我们的见面礼!”RS
再细看这些人脸上的神采时,却一点都不像打了败仗的模样,反而一见有人出去,都是眼冒精光,舔着嘴唇,嘴巴里不知喊着甚么。
王伦此时也懒得理睬他,只是朝闻焕章递了个眼色,便出帐安抚百姓去了。
“他那里敢留人!哥哥不知,这岛上土人中女子为多,这厮们叫高丽国发配来困守孤岛,心中都憋着一把火,常日里没少凌人妻女,作威作福。故而住都不敢和岛民住在一起,远阔别着一二十里地下寨,此番闻得西岸有大动静,全伙都出来了,也没人敢留在营寨中,只怕落了单,叫土人寻了仇!”闻焕章点头道。
那小胡子此时那里还敢嘴硬,见王伦回身就要出帐,顿觉不妙,若等此人一走,那里另有活路?此时情势比人强,不由他不平软,只好开口叫饶。
“好叻!我们粮食虽多,却也犯不着拿来喂狼!”童威笑道。复望着小胡子骂道:“人话不说,屁话一堆,看来是问不出甚么来了,倒华侈老爷几日蚀粮!”
“这岛固然叫高丽侵犯了几年,其国人一定视岛民为同胞!”闻焕章叹道。旋即又先容道:“据这厮交代,这岛上土人约莫八九百户,人丁不到四千,以女子为多。此时岛民都住在此岛的东北角,专靠打渔为生,固然也有少量地步,却不善耕!小弟想来,只怕便是因为食不充饥,才导致这周遭数百里的大岛,恰好只哺育了戋戋三千多人!”
“狗东西,你倒是有见地!按你高论,你高丽既然灭得藩属耽罗国,我大宋如何灭不得藩属高丽国!到时候我天兵攻陷你那鸟京,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儿!将来连你那番王都要对我大宋纳土称臣,看你这厮还鸟不鸟强!”
“几条船,都是甚么船?”王伦见说忙问道,旋即又有些泄气。固然他很想扩大本身的船队,但是一想此来海路底子没赶上高丽水军,估计这守岛的十有八九也没有甚么好船。
李俊闻言皱眉道:“我盗窟粮草远来不易,倒叫这厮们先吃了个饱!”
王伦模糊记得这岛在唐朝时,便有户口八千,如何此时锐减到只剩这么一点?莫非是跟一百多年前的火山发作有关?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躲便能躲去的。小胡子此时即使闭了眼,将本身与外界隔开,但是仍然需求面对本身。此时的环境倒是他想辩又无词可辩,想生机又心中没有底气,见对方一口一个我大宋,暗道对方莫非还真是宋朝官军!?他既然能说一口宋语,天然对大宋有些体味,一想起交兵时对方盔甲划一,刀枪锋利,士卒精锐,战力惊人,顿时叫他盗汗淋漓,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