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模糊记得这岛在唐朝时,便有户口八千,如何此时锐减到只剩这么一点?莫非是跟一百多年前的火山发作有关?
半个时候不到,只见闻焕章满脸浅笑渡步而来,一见到王伦,便点头笑道:“还觉得他要硬到底,哪知吃哥哥一吓,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招了!”
“这不跟沙门岛守卒差未几?只是那沙门岛守卒固然可爱,好歹也未闻有侵害百姓之事,这厮们倒是无恶不作!”王伦不由骂道。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躲便能躲去的。小胡子此时即使闭了眼,将本身与外界隔开,但是仍然需求面对本身。此时的环境倒是他想辩又无词可辩,想生机又心中没有底气,见对方一口一个我大宋,暗道对方莫非还真是宋朝官军!?他既然能说一口宋语,天然对大宋有些体味,一想起交兵时对方盔甲划一,刀枪锋利,士卒精锐,战力惊人,顿时叫他盗汗淋漓,面色惨白。
世人见说无不气愤,只是见王伦还没有发话,都强压着肝火。忽听此时王伦笑道:“你的高论发人沉思,让我很有开导!只是有个题目我却先要问问清楚,你如答得上来,我等再赔罪报歉不迟!就是送你一船粮食,也不是不成以考虑!”
王伦瞟了一眼淹头搭脑的小胡子,对童威命令道:“既然这厮们都不诚恳,从现在起,停了饭食!”
“那他营中呢?再无留守之人?”王伦又问道。
王伦此时心中感觉好笑,此人不但会说官话,竟然还晓得甚么叫执迷不悟,此时见他装腔作势,略一深思,朝童威摆了摆手,望着这小胡子道:“这是你高丽国的领地?”
“如何不是?此乃我高丽国治下的耽罗郡!不是我高丽国的,莫非是你等匪类的!”那小胡子大呼道。
众俘虏底子听不懂童威的话,只是用极其奉迎的眼神在来人面上转来转去,唯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高美人,面带倨傲之色,此时开口用大宋官话叫道:“尔等是那里来的贼寇!?胆敢擅登我高丽领地!如果识相的,便放了我去!不然叫我海内闻知,必定派雄师前来征剿!我高丽雄兵百万,不是你等戋戋数百人能抵挡的,如果执迷不悟,叫你们瞬时都死!”
闻焕章见状,非常不解的望向童威,不明白这位李俊的主子使了甚么体例,叫俘虏们这般听话,却听童威笑着解释道:“这厮们都是饿死鬼投胎,觉得我们出去送牢饭哩!”说完只听他又对王伦和李俊笑道:“初见这厮们,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厥后吃我们杀败了,又如龟孙普通,要多和顺有多和顺。这不关押了两天,吃惯了我们的牢饭,各个又有了精力!”
“狗东西,你倒是有见地!按你高论,你高丽既然灭得藩属耽罗国,我大宋如何灭不得藩属高丽国!到时候我天兵攻陷你那鸟京,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儿!将来连你那番王都要对我大宋纳土称臣,看你这厮还鸟不鸟强!”
世人见他死光临头还敢嘴硬,无不大怒。童威痛骂道:“一日三餐,倒喂出你个亡八来!还害得我叫哥哥见怪!”说完,将刀出鞘,直指着此人。
“他那里敢留人!哥哥不知,这岛上土人中女子为多,这厮们叫高丽国发配来困守孤岛,心中都憋着一把火,常日里没少凌人妻女,作威作福。故而住都不敢和岛民住在一起,远阔别着一二十里地下寨,此番闻得西岸有大动静,全伙都出来了,也没人敢留在营寨中,只怕落了单,叫土人寻了仇!”闻焕章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