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闻言顿时如释重负,忙举酒朝王伦敬道:“多听兄长提起哥哥宽仁萧洒,本日得见,心折口服!今后小弟甘心与哥哥牵马坠蹬,肝脑涂地,在所不吝!”说完又弥补道:“便如哥哥说的师恩深重,小弟来时无甚相报,只把旅店送与了师父,也算聊神采意!”
怪不得江湖上都说,“只要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笑面虎关头时候还真能狠得下心来。只是王伦又转念一想,这朱富明知救了李云后,这位武功高强的师父,随时会翻脸,找本身这个只会点三脚猫技艺的门徒报仇,却仍旧在李逵厮并麻药未过的李云时,没有挑选坐视不睬,倒是申明此人还不是那种翻脸无情之人。
杜迁点点头,道:“不错,便只差迁他家祖坟了!”
王伦沉吟半晌,摇了点头道:“那厮县尉出身,说不定部下便有些看家护院的妙手,倒要防着些,切不成轻敌!还是着你带四百人,我同去好歹也有个照顾!”
世人听了王伦言语,都大笑起来。小二和小五见弟弟这般,都是点头苦笑,唯有小七一口咬定要去,林冲也起家求战。王伦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就教头和杜迁兄弟同去。小七只是要去的话,我也不拦着,只是千万谨慎,那县尉不比平常百姓,这厮在宦海上厮混了几十年,又兼执掌一县治安多年,部下指不定便收罗了些逃亡之徒,诸位务必重视安然!”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不觉已到初更时分,天早已黑了。王伦在金沙岸上与世人送行,只听他对大师道:“预祝各位兄弟班师而归,报得孩儿们的大仇!我便在李家道口摆了酒筵,等候三位兄弟的好动静,只是诸位务必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