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岸上早有宋万和阮小五带着周直在此相候,一见抢先的两位来客,宋万笑道:“原觉得就七郎过来,没想到二郎也一齐来了,如此恰好!寨主本来要亲来此处驱逐,刚巧昨夜和今早各有一名豪杰来投,寨主正相陪叙话,特地拜托兄弟和小五在此恭迎台端,还望两位豪杰莫要见怪!”
阮小二和阮小七见远亲兄弟都这般说,一下子就对素未会面的林冲顿起了好感,只听这时阮小五又道:“老娘和嫂嫂侄儿都安设好了,多亏了宋哥哥忙前忙后!”
故而小二和小七一听梁山以十文钱每斤收鱼,忙道:“宋哥哥,昔日里鱼价不过三四文,碰到行情好时也不到五七文,十文钱是不是太多了?”
小二和小七见状忙向周直抱拳见礼,弄得周直非常狼狈,只道:“两位头领,这不是折了我的草料!”说完赶紧回了一个大礼。他的这番行动直叫小二小七这两个豪放男人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心底又生出一份非常的高傲来。
这场好雪,直下了一天两夜方才停歇。
阮小二和阮小七见说,心头都是一喜,似林冲这般出身的豪杰都来投奔大寨,可见梁山远景多么光亮!两人都欣喜道:“望宋哥哥举荐举荐,林教头的大名我等也曾传闻,只是未曾得见,本日有此机遇,岂可错过!”
“那里的话,我兄弟三人和哥哥意气相投,早把性命相托,何必讲那虚礼客气!”阮小七笑道。
等林冲说完,杜迁又上前道:“两位兄弟,可不要在内心怨我老杜,未曾亲身下山拜见贤兄弟,只怪哥哥这般安排,我兀自一肚子气哩!”
小二和小七也是萧洒之人,大笑着应了,回身叮咛同来的那些听闻鱼价都面露忧色的渔夫们,把那近两千斤鱼抬登陆来,与梁山交代。宋万也叮嘱了周直,收完鱼,请乡亲们一起上山喝酒。
阮小二和阮小七这两个出身草泽的豪杰,见八十万禁军教头都惦记取本身,心下非常镇静,下认识都望向昨夜正在山上的兄弟阮小五,希冀从他那边再多获得一些信息。公然兄弟之间心有灵犀,却听阮小五道:“那林教头端的是个豪杰,技艺绝伦非论,单是那份品德,便没得说,听闻你两个不在山上,他还跟哥哥一起去给老娘问了安哩,倒把老娘欢乐得半宿没睡着!”
王伦笑骂了一声,申明道:“小七,我们盗窟里都是光亮磊落的豪杰,蒙汗药都不使了,哪来的人肉馒头!你可不要坏了咱自家的名誉!”
朱贵哈哈一笑,道:“你既知我,何不早来相见!”
阮氏兄弟仓猝行礼,只见阮小七喊道:“朱贵哥哥,我却早晓得你,李家道口开旅店的不是!”
“那是天然!昨夜哥哥对林教头提及三位兄弟好处,林教头还主动问起两位,见两位兄弟不在山上,直道可惜哩!”宋万笑道。
等迎了阮氏兄弟,王伦又先容起家边人:“来来来,我给两位一一举荐,我身边这位兄长,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前面这位便是摸着天杜迁,再前面两位兄弟,年长这位的便是旱地忽律朱贵,那位便是笑面虎朱富!”等王伦一一先容完,世人又是一番见礼,氛围非常热切。
阮小五见说就要去揪弟弟,小七嘻嘻笑着缩头让开,世人又笑闹了一番,只听王伦道:“诸位兄弟,且都随我去聚义厅一叙,就趁着本日这好日子,且分了职守,定了坐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