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深思半晌,昂首道:“我附和哥哥定见!若不完整灭掉候发的底气,今后费事不竭不说,这四十万石粮食也不好运奉上山!”
见到面前这一幕,王伦心头不由闪现出“愿赌伏输”这四个字来。
“朱富兄弟救出来了,按说此番已得全功!只是这位候发候太守本日联络祝家庄,指不定哪日又去联络甚么马家庄、牛家庄的,闹得我梁山永无宁日。此时我等占了庄子,反攻为守,占了天时上风,如有机会,还是一口气将候发的獠牙拔下,日掉队出也是便利!智囊你看呢?”王伦问道。
“此役郝思文抓住战机,一举夺城,当定首功!别的秦明、时迁、唐斌、杨志、另有步军五营,各建功劳,由萧智囊记实在案,回盗窟按功请赏!”王伦慎重道。
“真是哥哥坐骑呐?还是铁牛哥哥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了!”只见鲍旭咂舌道。
秦明一听,哈哈大笑。只听萧嘉穗感慨道:“如此倒是够我盗窟六七个月的花消了,这趟算是大有收成!就是朝廷兵马前来征讨,也能够缓缓图之了!”
“看在栾西席面上,我家哥哥饶你两个牲口性命,如果再敢为非作歹,天王老子也罩不住你等!”郭盛上前放人时,瞪着这两个东西喝道。
“就是家里有钱有粮,才狐疑大家都在打他主张嘛!”唐斌笑道。“我方才还担忧俘虏多了,粮食不敷吃,如此看来,就是把这祝家庄的百姓全都搬上山去,也不愁了!”
“虽没白来一趟,却没杀过瘾!这厮们见了俺,大半吓得降了,目睹这厮们如此饭桶,还怕甚么朝廷征讨?”李逵嘟哝道。
却听此时秦明不成思议道:“这厮攒了恁多家财,几辈子都绰绰不足了,竟然还到处惹事?”
“我盗窟都是情投意合、割头换颈的兄弟,没有谁是因为代人受过才上的梁山!西席若一心上山,我王伦扫榻以待!西席如果身负破家之恨,抱恨上山,终究倒是误了你,也误了我也!”王伦点头道。
栾廷玉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忽觉这平生所经历的盘曲,如山普通全都推压过来,直叫他喘不过气来。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平生所图的,只不过是让身上所学有个发挥之地,可惜生不逢时,世无伯乐!
此情此景,栾廷玉胸有千言,却一语难言,唯有深揖长拜,聊表寸心。
听到这般巨额的数量,除了王伦面色安闲以外,其别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都是你望我,我望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连向来平静的萧嘉穗都不由为之动容。
“那是,当年俺跟哥哥行走江湖时,你等还没上山哩!”李逵心中对劲,刹时把刚才马匹的事情给健忘了。焦挺闻言,瞪了李逵一眼,心道这黑厮才跟了哥哥几天,敢在此处自吹自擂。
王伦叹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萧嘉穗,只见他也是面色唏嘘,对王伦先是点头表示,以后却又微微点头,王伦心道这位智囊只怕是和本身想到一起去了,朝他点了点头,开口对栾廷玉道:“事到现在,西席便带这两个走罢!”
王伦见说一笑,还真是想着甚么来甚么,只怕这几人就是来报喜的吧?世人听到李逵的话,都围了过来,只是李逵说了半天跑题万里,半句真章都没有,直叫焦挺烦躁起来,打断李逵道:“铁牛,到底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