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点头一笑,对焦挺道:“去请陶宗旺兄弟过来!”RS
栾廷玉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忽觉这平生所经历的盘曲,如山普通全都推压过来,直叫他喘不过气来。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平生所图的,只不过是让身上所学有个发挥之地,可惜生不逢时,世无伯乐!
“我盗窟都是情投意合、割头换颈的兄弟,没有谁是因为代人受过才上的梁山!西席若一心上山,我王伦扫榻以待!西席如果身负破家之恨,抱恨上山,终究倒是误了你,也误了我也!”王伦点头道。
王伦点了点头,笑道:“这是正理,毕竟手里有粮,内心不慌!”众将见说都是大笑。一想起这批数量庞大的粮食,大师浑身高低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欢乐。
“那是,当年俺跟哥哥行走江湖时,你等还没上山哩!”李逵心中对劲,刹时把刚才马匹的事情给健忘了。焦挺闻言,瞪了李逵一眼,心道这黑厮才跟了哥哥几天,敢在此处自吹自擂。
见到面前这一幕,王伦心头不由闪现出“愿赌伏输”这四个字来。
王伦此时听到这个数字也不惊奇,本来宋江打下祝家庄时,便得了五十万石粮食。自宋江得了这笔横财以后,不但在盗窟完整直立了权威,也为今后梁山泊招兵买马生长强大奠定了坚固的根本。
两人正说着时,只见李逵等人说谈笑笑的往其间走来。
却听此时秦明不成思议道:“这厮攒了恁多家财,几辈子都绰绰不足了,竟然还到处惹事?”
王伦见说一笑,还真是想着甚么来甚么,只怕这几人就是来报喜的吧?世人听到李逵的话,都围了过来,只是李逵说了半天跑题万里,半句真章都没有,直叫焦挺烦躁起来,打断李逵道:“铁牛,到底甚事?”
栾廷玉泪湿眼眶,口不能言,王伦将马绳递给栾廷玉,道:“如果有缘,江湖再见!”
“铁牛休得无礼,过来发言!栾西席且去!”萧嘉穗出言喝止道。栾廷玉面有愧色,回身抱拳。
两人眼露仇恨望向王伦,倒是嘴不敢言,低着头寻师父去了。王伦始终正眼都未曾看这两人一眼,只是目送栾廷玉而去。
听到这般巨额的数量,除了王伦面色安闲以外,其别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都是你望我,我望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连向来平静的萧嘉穗都不由为之动容。
“对对,瞧俺给忘了!哥哥,听俺给你说个天大的丧事!俺们这回,但是捡到大财喜了!如果俺有恁多……”只听李逵这黑厮手舞足蹈、喋喋不休道。
这句话如重锤普通,字字击打在栾廷玉心上。
“师父,他们既然不要你上山,恰好……”祝龙在一旁插话道,忽见周遭数十道利芒射来,不由打了个冷颤,顿时闭了嘴。
唐斌把目光从栾廷玉身上收回,也叹了口气,旋即上前对王伦道:“哥哥,此次俘获的庄客、官军加起来怕不有四五千人,如何措置?此人吃马嚼的,得破钞很多粮草!我们盗窟存粮虽多,但是也经不起久耗啊!”
栾廷玉只觉胸中有一团浊气无处宣泄,只见他蓦地抬眼,目光从豪气勃发的唐斌,沉毅寡言的郝思文,气质儒雅的萧嘉穗,威风凛冽的秦明身上一一掠过,再看向本身那两个少不更事、妄自负大的门徒,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