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见了王伦并不显畏缩之态。反而下认识里有一种亲热,想是多来源于叔父常日的灌输。
“老将军放心,且在我盗窟放心居住,就是想去闻先生处,我也会替你安排!”王伦安抚他道。
徐京在贩子、绿林、宦海上厮混了四十多年,情面油滑早已看得透辟,他们这一班十个节度使,都属于前朝先皇的政治遗产,在当今官家面前没有甚么存在感,反而因为卑贱的出身和超凡的职位,遭到很多新进武将的妒忌。眼下朝中的人,绝对是等着看他们笑话、筹算落井下石的多,他若以败北者的身份归去,那就是个靶子,定然不得善终。
“乐和兄弟如何想的,如何现在还在东京不肯返来?”王伦提及李懹的安排,却想起乐和来,这个兄弟固然被石碑曝了光,但坚称其所用乃是化名,并没有那么轻易露馅,一向在死守岗亭。
面前这位梁山泊主,和普通绿林人物分歧,视野超脱,竟然在外洋另有基业,再有老友闻焕章在彼照顾。既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便重操旧业,再入绿林。若能为孩子将来谋个出息,此生也不枉了。
“我盗窟里很多兄弟出身绿林,对较大战事把握乏力。是以我在盗窟开建讲武堂一所,专门由经历丰富的老将给弟兄们传授经历。老将军身居节度高位,带兵数十年,定然心得很多,我意请老将军就任讲武堂传授讲学头领,带一带这些后辈,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见王伦只凭一句话,便叫本来还苦衷重重的李应、杜兴满面笑容,这老者更加果断了心中设法,看来梁山泊能有现在的气力,公然不存在甚么偶尔。
这时李懹从殿外走入,听到徐京的话。不觉接言道,当然因为徐京在场,他还是留了些话的,言语中没有触及到官军的表示。
“纵是闻先生的厚意,却也全赖寨主的 面子。不然骄狂如田虎,还会把谁放在眼里?我闻京西王庆的使者,数次提出互换老夫,都被田虎赖过。最后不得已是李助道长亲至,终究抬出寨主大名,又以断援威胁,才将这厮气势压住,不然他打出我的旗号一闹,我在京中做质的一家长幼,皆死无葬僧地矣!”
王伦实在想不起田虎部下有这么小我来,当下和许贯忠对视一眼,只听许贯忠问道:“徐节度,不是那厮是否姓董!自主灯号曰:董一撞?”
徐京见王伦把姿势放得很低,且毫不居功,全推在身居外洋,当时髦不知情的闻焕章身上,当下不由感慨一叹,道:
“小侄听两位叔父的!”李懹一口道。
“实不敢和王叔父称兄道弟,岂不折了小侄的草料!若叫叔父闻之。定要小侄都雅!”李懹闻言赶紧道,直说得世人都笑,只听他又道,“有劳王叔父顾虑,我叔父好着哩!话说返来,既有王叔父这般了得的师弟,天下绿林谁敢不给他面子?就是王盟主也要倚重于他,日子津润着哩!”
徐京喝了一口茶,点头感喟道:“我先前也如你这般想,是以轻敌上阵,想捉他一两员贼将,挫挫他的士气。哪知对方阵中撞出个使双枪的男人,枪法甚是纯熟非常,老夫与他鏖战七八十回合,力量不济,终是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