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邓飞换了禁礼服色,与王伦等人一起向沧州而行,于路大师说些江湖事迹,倒是不亦乐乎,加上这一队人马全都是骑马而行,往北走了好几日,垂垂已到了沧州地界,到了这时,王伦心中空空如也,对途径毫无印象,干脆对林冲拱手道:“我出了沧州好几年了,不记得路途,兄长还记得否?”林冲闻言一笑,道:“哥哥跟着小人前去便是!”
“好!好!”王伦连说了两个好字,便转过甚去,和林冲并肩进庄而去,张三见状赶上前道:“哥哥,这钱真算我出的啊?!早晓得只丢二十两了!”世人闻言都是大笑,林冲也不由莞尔,笑道:“就算哥哥不管你,归去我补给你,总行了罢!”张三这才畅怀大笑,又卖乖道:“才五十两,值甚么!”却见这时林冲也转过甚不睬他了,张三大窘,低着头赶上,不敢再说话。”
孟康闻言忙道:“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哥哥千万不要客气!”
孟康想了一想,点头应道:“好吧!”
裴宣闻言又是一躬到底,王伦忙上前将他扶起,道:“今后都是一个盗窟的弟兄,不必如此多礼!”
邓飞闻言一拍大腿,道:“我也久闻柴大官人大名,昔日行走江湖时,这个也说他的好,阿谁也说他的好,直把我两耳都装满了,既然现在哥哥要去柴大官人处,小弟便随你同去如何?”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道:“兄弟不愧是久走江湖的,如许确切可行!如此便劳烦孟康兄弟了!”
王伦见他深思,道:“小可别无他意,只想叫孔目一家团聚,如果分开千里,两厢都受煎熬,我也不肯看孔目心中留憾!家眷取与不取,都看孔目本身意义!就是孔目不肯上山,小可也不勉强,只是有一句话相送‘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起背!’”
张三笑道:“为哥哥挣个脸面,这点钱算甚么,还不都是哥哥犒赏的!”
王伦听这小厮那反复了万千遍不带一丝豪情的语气,非常好笑的转头望了林冲一眼,林冲也是无法的笑了笑,想他和王伦都是来过的人,这小厮不知是朱紫多忘事,还是底子没把本身们放在心上,只如打发闲人普通请人走的语气。这时张三见了寨主和林教头脸上这般玩味的神采,回身摸了半天,摸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丢在盘子上,道:“赏你的,滚一边去,我家大官人等出来等你家大朱紫!”
听着王伦说出这些话来,林冲感同身受,随即起家道:“我林冲平生不作伪,敢在这里替哥哥作保,这位哥哥乃是顶天登时的交谊男儿!我林冲服他,因他无一句话不是替兄弟们着想,还望裴孔目三思!”
王伦望着裴宣,诚心劝道:“孔目如果放不下她时,不如归去带她和女儿一起上山!想孔目昔日里铁面忘我,在那京兆府不知获咎多少人,现在孔目不在了,说不定就有宵小起了心机,叫她们妇道人家怎处?孔目你看呢?”这些豪杰都有如许那样的长处,但缺点就是不太把家小放在心上,或者本来本身上山就是拼集,或许打着何必将家眷接来蹚浑水的心机也未可知。
裴宣见说一惊,深思道:“我那妻儿对盗窟一点用处都没有,眼下这位只是叫我归去取人,倒是何意?就不怕我半路跑了?”
王伦扶起他道:“恐孔目入不得城,我派部下头子李四带着三五个兄弟帮手于你,他们畴前在东京厮混得八面小巧,人事皆熟,定不会误了孔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