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心中一喜,又举酒敬了王伦一碗,这时孟康道:“邓飞哥哥去了沧州,那我等怎办?”
“兄弟,不如你清算了东西,带着孩儿们先去大寨相聚,我和哥哥不日即回!”邓飞道。
孟康想了一想,点头应道:“好吧!”
王伦也不睬这几个,直接号召大师跟着他上马走到那庄门前面,内里人听到动静,转出一个小厮来,见了王伦等人道:“稍等!”随即转了出来,未几时又托着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两锭十两的银子,递给王伦道:“你等没福分,我家大官人不在府上,各位既是官军,按例这二十两薄礼相送,你等请回吧!”
见状邓飞、孟康等人也是起家相劝,道:“哥哥为我等想得这般全面,如果我俩有家小老早搬上山了,莫非孔目哥哥希冀嫂嫂带着侄女再去嫁人?又或忍心看着嫂嫂守活寡?”
世人又相互敬酒,这时王伦望着裴宣道:“不知裴孔目在京兆府另有家眷否?”这裴宣看着有四十了,之前倒是没有传闻他有家眷,就他孤身一人上山,只是按他相称于后代副省级都会查察长的身份,四十多了还耍光棍倒叫王伦感觉有些不成思议,故此有这一问。
“沧州柴大官人昔日与我有恩,能够说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帮助就没有我这梁山大寨,林教头又是他保举于我处的,克日得了闲,我们便筹办亲身去一趟沧州,面谢大官人!”王伦回道。
且说邓飞换了禁礼服色,与王伦等人一起向沧州而行,于路大师说些江湖事迹,倒是不亦乐乎,加上这一队人马全都是骑马而行,往北走了好几日,垂垂已到了沧州地界,到了这时,王伦心中空空如也,对途径毫无印象,干脆对林冲拱手道:“我出了沧州好几年了,不记得路途,兄长还记得否?”林冲闻言一笑,道:“哥哥跟着小人前去便是!”
世人又朝内里走了一程,却见院内一处高山上,三五个男人堵着一条大汉,叫道:“武松,你打!来来来,最好打死我们,叫柴大官人再养你个三年五载!”
张三笑道:“为哥哥挣个脸面,这点钱算甚么,还不都是哥哥犒赏的!”
“好!好!”王伦连说了两个好字,便转过甚去,和林冲并肩进庄而去,张三见状赶上前道:“哥哥,这钱真算我出的啊?!早晓得只丢二十两了!”世人闻言都是大笑,林冲也不由莞尔,笑道:“就算哥哥不管你,归去我补给你,总行了罢!”张三这才畅怀大笑,又卖乖道:“才五十两,值甚么!”却见这时林冲也转过甚不睬他了,张三大窘,低着头赶上,不敢再说话。”
那裴宣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起家向王伦垂泪道:“若非哥哥相劝,小人几乎犯了胡涂,我……我……这就归去取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听邓飞问道:“哥哥此次和林将军、焦挺兄弟如何下山来了?倒是去往那边?”
裴宣闻言又是一躬到底,王伦忙上前将他扶起,道:“今后都是一个盗窟的弟兄,不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