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沉吟半晌,道:“武都头,小乙熟知城内真假,可由他乔装以后,带你们出来,相机而动。我此时便赶往雄师处,与王首级汇合!”RP
“上好的相州梨,不二价,五文钱一个!”这卖家笑道,“我知恁又要说东京市道上这香梨只卖三文一个,可我这两脚做车,来往不易,客长恁还是谅解谅解!”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没再出招,俄然两人几近同时开言道:“鹁鸽旋!?”、“鸳鸯腿?!”
只见这长汉抢近燕青身前,一拳逼来,燕青是熟行人,瞧出这拳刚猛,并不硬接,一个急闪躲过,那人又是一气呵成,连连几拳逼来,燕青时而闪避,时而接他几拳,暗道此人拳法了得,怕是腿法不如,寻着空当反守为攻,几脚连出,不想这汉拳法了得,腿法更是里手,燕青的连招却叫这汉瞬息间都化解了。
“俺是山东章丘来的,俺说客长,不是相州人才气卖相州梨罢!”那伴计反问道。
“兄长,不好了!”
说到此处,许贯忠忽叫了一声“糟糕”,燕青忙问他何故,只听许贯忠道:“梁中书先前不杀卢员外,不是他发善心,只不过因为此事原委牵强得紧,怕授人话柄。现现在却真有人劫牢。众目睽睽之下,卢员外通匪的罪恶却不是坐实了?如此梁中书再无顾虑,只怕不日就要开刀问斩了!”
许贯忠见状对燕青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再逗留,只是走下通衢,见离得远了,燕青道:“这些人怕是一起的!”
燕青喝了一口水,将探听到的动静娓娓道来:“昨晚半夜,有一伙人打劫府牢,较着冲着我仆人去的。只可惜这伙大家数太少,最后寡不敌众,当场死了二十多人,为头一个被蔡福、蔡庆带人抓了,传闻叫甚么赤发鬼刘唐,不知兄长识得此人否?”
只见一条长汉抢过身来,便要动手礼服这两人,燕青是甚么人?从小学得一身好拳脚在身,赤手双拳未曾赶上敌手,此时一见此人身法不俗,心中略觉镇静,一时候心中的忧?都临时抛之脑后,一心一意与人相搏。
许贯忠呵呵一笑,一边选枣,一边问道,“听老兄口音,山东来的?”
“倒是没传闻过,应当不是梁隐士马!倒是很大能够乃是二龙山派来策应员外的头领!”许贯忠想了想道,他已经通过信鸽把地点留给了王伦,如果梁隐士马前来救援卢俊义,不成能不跟他打照面便去救人。
许贯忠大喜,道:“小可许贯忠,这位便是荡子燕青,敢问武都头,王首级现在那边?”武松是江湖上的名流,他落草的动静,天然保不了密。
许贯忠点了点头,皱眉道:“相州来我大名府,走陆路由西门入,走水路由南门入,万无走东门的事理……”
武松呵呵一笑,心道此人也是一条豪杰,倒也不必瞒他,直言道:“此时我梁山上万雄师过来,如果只为劫个牢,却不是赶上蚊子拔宝剑?燕青兄弟,实不相瞒,我此次带着一干兄弟,便是为了潜入城中,乘机夺门!”
许贯忠和燕青哈哈大笑,道:“好,不还价,劳你给挑几个好的!”
那人笑道:“山东阳谷的!”
许贯忠和燕青见说一怔,武松爽声一笑,解释道:“许智囊不知,哥哥领着雄师在路上赶上杨林兄弟和令堂,另有马大夫一家!当即当着大师的面,拜尊兄为智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