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头领不言,老朽也要劝头领暂忍一口气,若彻夜跟高俅结了死仇,这一起行去怕不盘曲?为了这个浪荡子一条性命换我世人身处险境,实不值当!如此便依王头领高见,此仇且留待今后再报罢!”张教头非常佩服的朝王伦拱手道。
那浪荡子高强便带着四个流里流气的主子,大模大样便往堂内走来,张教头远远跟在身后。高衙内一进门便见屋里灯火透明,转头笑道:“岳丈大人,你家这是在守岁啊?娘子呢,怎不见人?快请我家娘子出来与我相见罢!”
张三点点头道:“是啊!官人叫我留他一条性命,我想总不能便宜了他,便将他阉了!不过传授放心,我等替他止了血才走的,且死不了呢!”
张三对劲洋洋道:“你等不知,我早日里未曾出道之时,阉牲口那是一把妙手!”
俄然一阵尿骚味儿在氛围中满盈,世人见状都捂了口鼻,王伦见此人如此不堪,也没了兴趣跟他蛮缠,只朝焦挺使了个眼色,这条蛮汉随即上前,使重手将这五人都打晕了。
王伦闻言点点头,又望向张教头,见他此时也是点头称是,便命令世人把行李再搬回草庐中。
不久,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轻浮的声音道,“这厮们如此怠慢怠惰!我叫他们好生庇护我岳丈一家人,现现在却连一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号召都不打一声竟跑归去过年了!待明日这厮们来给我拜年时,岳丈大人你且瞧好了,看小爷我给不给好神采他们瞧!”
那张教头板着脸,只不言语,就在大堂入口处站定。高衙内正有些难堪,却见一个白衣墨客从张氏的内室里出来,高衙内大惊,忙道:“岳丈,你莫不是老胡涂了,却这般不晓事!我家娘子的内室里怎地转出一个男人!?”见状,高强所带的四个帮闲也都起家朝那白衣男人大声呵叱。
此时大堂内只剩焦挺并张教头一家人,王伦对张教头道:“依小可的意义,现下还不是取这高衙内性命的时候,想我等一行有老有小,此去济州又有千里路程,如果此时杀了高强,逼得高俅狗急跳墙,到时候飞骑四周,各个府县拦腰阻截,我等倒是无甚,只怕倒是扳连了教头一家,我看不如叫张三他们清算这厮一顿,暂替教头出一口恶气,将来我必取此人首级交予教头!”
王伦摇点头,实在就算杀了高衙内也没甚么,这都是他为非作歹的报应。独一有点不当的,只是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些赶巧,并且出这档子事,跟本身方才没交代清楚也有很大干系。他是做寨主的,须有些责人先责己的气度,是以王伦只拍着张三的肩膀对世人道:“无妨,是我一时心急没交代清楚,现下只是担搁几天罢了,也无大碍!只是尔等今后做事多要三思而行,且休要鲁莽!”
忽闻到此人声音,张氏和锦儿都是神采大惊,这时只见张教头也快步走了出去,他倒是不慌,只是眼神中带着商酌之意,朝王伦望来。
说话间,张教头一家都清算好了,王伦跟留下的地痞们号召了一声,便带着焦挺,护着张教头一家从后院走脱,当下也顾不得贪看这繁华的汴梁夜景,只是星夜出了东都城,往那安仁村而去。
世人又闲坐了半个多时候,张三他们也赶了返来,公然这伙很有义气的男人都不肯留在都城,只要随王伦上山,王伦便起家请大师连夜上路,世人都欣然同意,一起把行李往早已备好的马车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