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是个典范的绿林中人,看题目的体例有些极度:即只论远远亲疏,忽视是非吵嘴。只要对晁盖哥哥无益的便是功德,对晁盖哥哥倒霉的便是好事。此时卢俊义和燕青相续出声痛斥,作为当事人的他却一点也不起火,憨笑道:“两位骂够了,便请随小弟上二龙山,到时候我叫吴智囊亲身给二位赔罪!”
“都怪宋江那厮,前不久连着拉了李应、朱仝、雷横几个头领上山,吴智囊怕他们在盗窟里拉帮结派威胁到晁盖哥哥,便想拉员外入伙制衡一下!只是吴智囊虽有奇思妙想,却经常顾头不顾腚!此次不管是将员外请出大名府,还是放归李固,都是恰到好处,唯独策应员外时,出了要命的不对!狗贼梁中书只顾把员外囚在牢中,我怕李固要来侵犯员外,实在等不及了,就跟那神行太保吵了一架,我单独来劫营,哪知赶上这哥俩,技艺倒是不错,把我拖住,最后便陷在牢里!还好赶上王伦哥哥前来援救,不然小弟这条性命,却又送了!”
刘唐见说,心中一禀,能被王伦哥哥拜为智囊者,必然是了不起的人物,只见他忙朝许贯忠抱拳施礼,许贯忠点头回应,表示他把事情原委劈面说出来,刘唐是个直肠子,在王伦面前也不肯坦白甚么,直言道:
“倘使你甘心重来,此时必定不会起火!如果心中已经安静,何必还要重来?直接去面对便是了!员外听鄙人一句劝,偶然候好事也是功德,起码能让你看清楚身边的人,此时能有小乙哥不离不弃在员外身边,不知多少年修来的兄弟情分,员外为何放着该珍惜的不珍惜,抓着该放下的不放下?”王伦叹道。
“你说上梁山便上梁山,把我那梁山泊当何为么地了!”跟着王伦的表态,焦挺已是在一旁骂开了,说完还不解气,嘴巴里不断嘟哝着,许贯忠离他比来,细细一听,只听他说的是:“贪吏也敢要上梁山?真是嘴巴不牢,心中无数!一粒老鼠屎,坏我一锅粥!”
想到这里,只见他朝卢俊义拜了一拜,道:“实是小寨敬慕心切,并无歹意,此番既得王伦哥哥发话,小弟不敢再相强,还望员外勿怪!”
刘唐一怔,失惊道:“这……”
蔡福闻言心都凉了,本身堂堂大名府的管牢节级,在北都城里多大的威势,此时要落草偏能人还不收,说出去另有甚么脸面!?俄然这时有个天籁之声响起,顿叫他感觉本身脸面又圆返来了:“你兄弟两个好本领,尽抵得住我手上这条朴刀,王伦哥哥方才承诺了我,怎好再收你们?还是同我上二龙山去罢!”
蔡福此时精力高度严峻,恐怕一个不慎便丢了性命,见刘唐朝本身憋来,心中迷惑,暗道:“此人倒是奇特,不怪本身兄弟带人捉他,反而要请本身俩兄弟上山!?”
“晚一些等安神医随大队入城,我再叫人去唤你,你身上的伤势去他那边瞧瞧,放心些!”王伦对刘唐还是很有好感的,固然此人偶然“一根筋”,但比起油滑纯熟的蔡福来,要实在很多。
见刘唐几句话把场面弄僵,许贯忠眉头微皱,望着这个鬓边生有朱砂记的男人道:“为着卢员外的事情,梁山泊上万人马千里迢迢赶到大名,两边死伤何止千百人!这位兄弟,现下三方人马都在此处,此事原委,毕竟如何,还请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