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该你小子不晓得了吧,哥哥是谁?那但是上过东京进过殿考之人,连那赵官家也是亲目睹过好几次的!天然能掐那啥,哦哦会算,能掐会算!那保正的小把戏哪能在哥哥面前戏耍,这不三两下就给他一锅端了,哈哈……”杜迁畅怀大笑道。
翻开被砸掉锁扣的箱子,王伦瞧见木箱中满满铛铛装着被李四手刃之人的全数地产。他顺手拿起一叠地契,坐在那边细细翻看,早有聪明的小喽啰举了火把站在他的身边,给他们的寨主照明。
杜迁和宋万一愣,满脸不成思议,久久才道:“都是好人呐!哥哥,我们今后可不能再到这西溪村借粮了,不然哪有颜面与这般刻薄的乡亲们厮见!”
王伦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不错,比及了湖边,出了车的庄户,一家十贯文钱,没有车但出了人的,一家五贯钱,这大冷的天,不能叫乡亲们白忙活一场!”
这些可都是好苗子啊!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山上混久了的喽啰们身上那种世故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涓滴不打扣头的从命性。再加上一副副在耐久体力劳动中练就的好身板,只把杜迁和宋万这两位识货之人欢乐得是钻进人群就舍不得出来,不住的来回唏嘘。直捏捏这个肌肉健壮的手臂,拍拍阿谁坚固丰富的肩膀。村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晓得尊卑,见山上的大王这般看重本身,一个个都挺直了胸膛,向伯乐们揭示着老天爷赐赉他们的最后本钱。
作为盗窟里独一的两位带兵头领,杜迁和宋万内心最是清楚不过,撤除一百多号人的水军,此次能集结五百人出征几近已经把盗窟掏空。此时留在山上跟从朱贵守寨的一二百人大多是老弱病残,就是宋万押队的后军两百余人,提及来也不过只比留在盗窟里看家的那批人要稍强些。靠他们拉个车运个粮食还拼集,如果然正动起手火拼起来,除了凑个数恐吓恐吓人外,其他方面还真不能做过量的希冀,以免到时被闪到腰。
“二头领,你有所不知!方才村里百姓见我们盗窟粮车不敷,各家各户都推了独轮小车,自发前来帮我们运粮,现在堆栈里一颗粮食都没剩落下,我们只一趟就都能送回盗窟!嘿嘿,只是苦了水军那帮家伙,看来他们不忙到天晓,是歇不了了!”郑钱有些幸灾乐祸的弥补道。
自打把那些情感冲动,恨不得扯破嗓子嘶喊着要上山的村民们归到一堆盘点完人数,杜迁、宋万两张笑得咧开地嘴就没合拢过。
王伦略想了想,叮咛道,“一命抵一命,既然保正父子已经伏法,李四父母的大仇也报了。现下首恶已除,不必再添杀孽。这一百亩地契是他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别的另有庄子房契,你一起拿去交给他们。叫他们今后夹起尾巴好生做人,莫再肇事!如有仇恨,直管上梁山找我王伦!别的那些保正的昔日虎伥,一人领二十棍,连夜逐出西溪村,永久不得返回。如有违逆,叫他们洗洁净脖子候着,且看我梁山的刀利倒霉!”
哪成想,比及寨主一放粮,好家伙!这些本来木讷冷酷的村民仿佛吃了蒙汗药似地,三五成群携妻带子,死也要投奔盗窟!这前后态度的庞大窜改,直叫两个看遍世情的强盗头子都是咂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