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保正那些家眷如何措置?”郑钱又问道。
仅这还只是五六十年前立国不久,地盘兼并还不算过分严峻的仁宗朝旧事,遑论此光阴景?王伦叹了口气,沉默无语。他在想到底这大宋朝的朝纲领崩坏到甚么样一个程度,才气逼得他的百姓走投无路,反以投匪从盗为荣?他不明白,这个富倾寰宇的庞大帝国,如何就不能给他最低层的子民们一点点安然感?让他们能依托勤奋致富,仰仗自强兴家……
王伦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不错,比及了湖边,出了车的庄户,一家十贯文钱,没有车但出了人的,一家五贯钱,这大冷的天,不能叫乡亲们白忙活一场!”
一张,两张,三张……
他无法地摇了点头,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傲感涌上心头,冷静拎着郑钱抄来的箱子,寻了个土墩,无法的坐下。
杜迁闻言,忙道:“哥哥,早装好了,我们盗窟里带下来的大车早就装得满满铛铛的了,方才又在这庄子里寻到二百余辆空车,套上牛,也都装上粮米了,只是还剩一小半粮食带不走。不如哥哥和宋万兄弟先回山,小弟在此等待,腾了空车再返来搬运!”
“二头领,你有所不知!方才村里百姓见我们盗窟粮车不敷,各家各户都推了独轮小车,自发前来帮我们运粮,现在堆栈里一颗粮食都没剩落下,我们只一趟就都能送回盗窟!嘿嘿,只是苦了水军那帮家伙,看来他们不忙到天晓,是歇不了了!”郑钱有些幸灾乐祸的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