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几日和梁山军多有打仗,天然有些留意梁山军的体例,三营步军竟然有一两千匹马,这还要不要其他盗窟活了?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自家眼下十几个寨子,才凑出千余马队,却生生叫梁山泊三营步军给比了下去,这脸算是丢到家了。
总算梁山泊没有行宋襄公之“仁”,对这些鸟人姑息养奸。抛开王庆的私仇和这么大一笔财喜的引诱,只站在纯真宋人的态度上看,刘敏也感觉这伙欺主的恶狗就不该留下!不然这余下万把人,过不了几年就会死灰复燃,到时候刻苦的,还不是凌州这些老百姓?王伦不是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么,如果此时对仇敌仁慈,却不是对大宋百姓的犯法?
“哥哥面前,小弟那里敢说甚么设法?你把梁山泊运营得如此红火,只叫我做帐前一小卒,我也放心呐!”孙安笑道。
“来了,来了!”马劲指着远处开来的一支行伍,大声叫道。
刘敏内心已经麻痹了,只是把城楼上自家头领都赶了下去,恐怕他们听了军心摆荡,马劲却懒得理睬他,只是趴在城楼上叹道:“早就听我哥哥说过,梁山泊军威浩大,同时跟高唐州、凌州开战,再加一个曾头市,也毫无压力!”
刘敏一听就动心了,这曾家府占有曾头市已经百十年,几近和大宋建国的汗青普通悠长,庄上又有三千户马户、拢共两万余人,这些人祖祖辈辈堆积起的财产,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数量啊!
“马勥兄弟此番应当会随我军一起过来!”王伦沉吟半晌,说道。要不是安道全脱手,王庆此时只怕已经快办头七了,以马勥的为人,必然会跟雄师一起过来的。
王伦仿佛没重视到刘敏的失态,只是和身边的头领谈笑风生,一宿没睡的韩世忠正和广惠说个不断,王伦不时插上两句,一阵欢声笑语更让刘敏心中难过。
“和军法司两个头领筹议甚么?”韩世忠心中迷惑,要说和三位智囊筹议还情有可原,如何扯上铁面孔目和那孙佛儿了?难不成要把师父安排到军法司去?不过韩世忠转念一想,师父平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若要让他去军法司,却还真是个合适的去处。只是可惜师父这一身好本领,如果不能上阵建功,却真是有些可惜了。
李助和吴用带领的联军返回凌州,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今后的事情了。照说忙活了一天一夜,以这两支步队的本质来讲,即便不是叫苦连天,也该是没精打采,但是此时从这伙联军的脸上,没有看出涓滴倦怠的神情,反而是一个个红光满面,精力奕奕,手上捧着四周村民送来的干粮和蔬果,押送俘虏载着缉获,士气昂扬的往凌州城赶来。
“前面打头的是栾西席的步队,那‘山’字旗,倒是他的门徒山士奇,也是一员可贵的虎将!”王伦笑着跟身边头抢先容道。
孙安爽声一笑,当下也不作伪,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伦虽不是如来佛祖,却也有救苦救难的口碑,获得动静后,带着几位头领便亲往南门而来,刘敏一见就这么几小我,不由骇然,苦着脸道:“王伦哥哥,这伙官军如果攻城,小弟守不住啊!”
孙安看题目却有些本身的观点,闻言道:“曾头市固然可爱,但毕竟还是受我大宋朝廷承认的,也谈不上便是投敌。要怪,多要怪我朝廷不识人才,叫这等有本领的人遗落山野!本地百姓们说的话不也左证了,此人倒是没有逼迫良善之举,我看也不能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