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罢!迎迎栾西席他们!”王伦一声号召,打断了正沉浸在各自思路中的头领们,孙安回过神来,提出一个技术性的题目道:“梁山泊离此少说也有大几百里地,如何我们雄师来得这般敏捷?别的,凌州已无威胁,哥哥还命他们过来,但是另有其他筹算?”
刘敏一听就动心了,这曾家府占有曾头市已经百十年,几近和大宋建国的汗青普通悠长,庄上又有三千户马户、拢共两万余人,这些人祖祖辈辈堆积起的财产,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数量啊!
总算梁山泊没有行宋襄公之“仁”,对这些鸟人姑息养奸。抛开王庆的私仇和这么大一笔财喜的引诱,只站在纯真宋人的态度上看,刘敏也感觉这伙欺主的恶狗就不该留下!不然这余下万把人,过不了几年就会死灰复燃,到时候刻苦的,还不是凌州这些老百姓?王伦不是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么,如果此时对仇敌仁慈,却不是对大宋百姓的犯法?
一想到此,刘敏就有些气愤加无法,昨日野战中从曾头市缉获了三千来匹好马,梁山泊倒是半匹也不肯分给旁人。半夜韩世忠又带回八百来匹骏马,一样没自家甚么事。
孙安爽声一笑,当下也不作伪,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一想到此,刘敏的好表情又垂垂散去,跟梁山泊在一起太叫人憋屈了,甚么事情都做不了主不说,全得仰人鼻息,这让这个安闲惯了的悍匪极不适应。
“那哥哥筹办如何措置这两人?”韩世忠发问道。
“闲了快三十年,还是忙些好!如许充分!”孙安躇踌满志的抻在陈腐的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官道上雄师行军时扬起的灰尘,思路飞奔。
不过刘敏内心另有一个疙瘩一向解不开,那就是王伦明显把那史文恭给抓了,却又不容人靠近,看管非常周到。
看来,盟主的一箭之仇,怕是报不了了。
王伦仿佛没重视到刘敏的失态,只是和身边的头领谈笑风生,一宿没睡的韩世忠正和广惠说个不断,王伦不时插上两句,一阵欢声笑语更让刘敏心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