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嗯”了一声,跟着王伦往外走去,这时忽听前面骚动起来,王伦和武松对视一眼,赶紧赶上前去,比及了现场,两人一看,本来是林冲和徐宁、史进,手持利刃,挡在步队前面,定要取高廉性命。亲卫营将士没有得王伦的军令,不敢叫高廉死在此处,都是上前好言相劝。
这话王伦一时不好接,只是替他掖了掖衣角,却见柴进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又持续道:“但我要说,我这辈子,只识得一小我,便足矣!”
柴进只是握着王伦的手,不住哽咽,俄然想起一事,惊道:“我叔父叫殷天锡这厮殴死,他那一家人还关在大牢里!另有我几个亲信庄客,也被……”
高廉闻言咬牙切齿,一时无言以对,只顾漫骂,直将把他地痞的赋性都透暴露来,这里李逵、石勇两个,都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岂容高廉在此猖獗?只见一人提着双斧,一人拿着短棒,就要上前经验这厮,众豪杰都是喜闻乐见,抱着胸在一旁旁观,王伦倒是走到柴进跟前,道:“大官人放心,这厮活不过本日!”
蔺仁原觉得奉告柴进真相,会引发他情感上的极大颠簸,哪知柴进只是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强求无益!劳烦蔺节级,还是放他们出城去!”
王伦见说打断柴进的言语,欣喜他道:“大官人说得甚么话,我们跟朝廷早就明刀明枪的干起来了,还在乎他这一个小小高廉?就是高俅本人,落到我盗窟手里,也是照杀不误的!”
“好好好!是我本身瞎了眼了,误听了前任知州的屁话,留你至今!今**这厮占了上风,老爷认栽!但是蔺仁,你此番负我,将来我兄必杀你quan家雪耻!”高廉失态痛骂,殷天锡闻言打了个寒噤,暗道姐夫真是气胡涂了,人家百口此时安然无恙,可本身一家人的性命,可还在对方手里攥着呢!
对高廉来讲,世上最风趣的事情,无疑是昨日还能主宰对方性命,现在时本日,却调了个儿,反落到对方手上。
柴进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闭眼睡去,王伦拉过武松道:“畴昔了就畴昔了,别总放在心上,不然却叫人瞧小了!”
安道全这时才带着担架过来,叫人把柴进搬了上来,焦挺一个劲追在安道全屁股前面问:“太医,你说我有病,怎地药也不开?”
王伦闻言一怔,一时不明白柴进的意义,哪知柴进把眼一闭,不再言语,王伦倒叫他此举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自嘲的笑了笑,见那边李逵和石勇打得性起,叫道:“好了,我们且去府衙安设了!”
焦挺一愣,旋即道:“神了,怪不得本日我腹中一向不适!”边说边摸着鼻头,诘问安道全去了。
王伦见林冲等人眼色血红,额头边青筋暴起,拿刀逼着高廉,却又强忍住未曾动手,王伦当然不会如当初宋江那般,当着林冲的面放走高俅,当即道:“三位,此人便交给你们措置了!”
史进这一手甚重,直打得高廉七荤八素,好半天赋回过神来,只见高廉咬牙道:“徐宁这笔账老爷认了,你这狗日的又是那里冒出来的!我哥子又挖了你家祖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