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见说既是端方,便不推让,就从焦挺手上接了那金子,却见此人直瞪瞪的望着本身,眼睛一眨都不眨。鲁智深见状笑道:“兄弟,如何个说法?难不偏见面分一半,你要吃我的抽头?”
“对对,对,开了窍嘛,就跟他用技能周旋,对……”
王伦听着听着,越来越感受不对,转头望着似被讲解员附体的张教头,只觉面前一幕给他带来的震惊直比场上放对的两人还要出色。
世人见鲁智深和焦挺都拉开架式,便要放对,忙围在一旁直起哄,这时那小锦儿吃紧走到张教头身边,小声问道:“老爷,你看焦大哥会不会赢?”
鲁智深闻言大笑,道:“好好好,使完尽管来找洒家!只不过,你老盯着洒家为何?”
还没到山腰,便闻一阵肉香味便飘了过来,花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好享用了一番那氛围中的香味后,叹道:“洒家东游西荡,身上的川资都使尽了,好久没闻到这味了!”俄然有些感觉不对,又道:“嗯!?这却不是平常牛羊肉的味道!”
这时王伦带着焦挺走了上来,见闻焕章浅笑的站在一旁看,赶快向鲁智深先容道:“提辖,这位闻传授便是东道主,今次我们多得了他,不然也遇不到提辖哩!”
王伦一听很有些迟疑,他的本意是想让鲁智深留在此处庇护林冲的家小,他才好放心西行。现在这鲁智深却主动要求同业,倒是给他出了道困难。
王伦便将去孟州的来龙去脉都对他讲了,只听鲁智深道:“看不出你一个识字的秀才,却如江湖上男人普通,恁地义气!怪不得我兄弟敢把家眷拜托与你!仅为此,洒家佩服,今后便喊你一声哥哥罢!”
鲁智深见他如此固执,感觉甚是风趣,便道:“待洒家先去见了张教头一家人,转头却陪你耍弄!今后都是一山之人,有的是工夫耍闹!”
王伦看着好笑,也没说话,只是如有所思的吃动手上烤肉。
只见王伦抚额笑道:“倒叫我一时欢乐,直忘了这茬!提辖,此乃上山的端方,一千贯安家之资,提辖且收了罢!”
“你就是不要洒家上山,洒家此番也得找你入伙!见今好兄弟们都在山上欢愉,却叫我一个孤和尚四周乱闯,好没事理!”鲁智深倒是利落,直大声道。
“瞧瞧,又着了他的道了,唉……”
喝完酒,鲁智深又道:“洒家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如这番就跟哥哥一起去孟州罢!也好见地一下这东京禁军里的豪杰,看看赵官家御前班直西席的风采!”
王伦欣然应允,带着焦挺跟大师一起坐了,又叮咛两个男人切了一只肥狍腿,趁着这肉还冒着热气,便送下去叫李四等放风的兄弟们一起享用。
“退,要退!重视脚步……”
“哎哎……如何不让开,竟然硬接鲁提辖这一手?”
鲁智深哈哈一笑,三步并作两步,直往茅舍前赶去,正巧张教头和张三两人正在门口烤肉,只见这只狍子被洗净掏干内脏,整只正架在火上烤。林冲的岳母带着女儿和丫环在一旁喜气洋洋的切着配菜佐料,其他的男人们进收支出的不知瞎忙些甚么,闻焕章则手拿一本古卷,面带浅笑的晒着太阳。
王伦回道:“我却也走得慌了,没想到这一遭。多蒙教头厚意,待会便驾着马车前去孟州,一起也稳妥些!只是教头此后莫要见外,只称呼小侄名姓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