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从意想不到的处所,传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直叫正兀自欢乐的这对黑店伉俪吃了一惊。世人赶紧去看时,却见那文秀的男人竟然坐了起来,脸上还暴露一种怜悯的神情朝他们望来。
王伦见状疑道:“莫不是他们麻翻了人就往内里丢去?且下去看看!”说完就往那通道滑去,却见此时一只粗手将本身拦住。王伦转头看时,只听鲁智深道:“哥哥,洒家先下去!”说完不等王伦反应,便提着禅杖顺着那洞滑了下去,王伦见状也顾不得说甚么,只是吃紧赶入,张三李四对视一眼,也都跟着下来了。
这类只如看向将死之人的目光,那妇人又怎会不熟谙?想她昔日里望向剥人凳上的羔羊们便是这类居高临下的眼神。此时却被人用这类目光俾睨,那婆娘那里还忍得住火,心中大怒道:“小2、小三,大师一起上,给老娘捉了这厮,活剥了他去!”
鲁智深目睹只剩这两个为头的靠在墙角,便挺身赶上前去,那妇人倒有些凶悍之气,还要挺刀来迎,却被鲁智深一脚踢翻在地,那妇人趴在地上,厉声叫道:“豪杰饶我!豪杰饶我!”
哪知此时鲁智深伸手取了禅杖,只顾杀进人群,那伉俪觉悟过来,这才发觉上了当,都在内心暗骂一声。只是又看这和尚过分凶暴,见不是头,仓猝躲了,剩下一群愚笨的伙家仓猝抵挡着鲁智深的禅杖,不到一会工夫,这对伉俪部下的虎伥无一例外都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地,目睹只要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只闻鲁智深豪放一阵大笑,道,“那便让他们好都雅看,到底那边人多些!”。张三李四见说,滑头一笑,随即假模假式往窗户外招手,那对伉俪见状,赶紧往窗外张望,觉得这四人另有埋伏。
见张青死光临头,还敢妄自负大,反倒大模大样问起这边人姓名来,竟然诡计掌控现场局势,王伦啼笑皆非的站了起来,朝他问道:“这便是你的遗言?”
听此言语,张三站在一旁早按捺不住,他是京师地痞,心气极高,此时见这几人死光临头兀自装样,直对鲁智深嚷道:“徒弟,他说他们人多,要饶了我等性命,如果此时我们善罢甘休了,算不算怕了他们?”
那妇人在一旁闻言大怒,道:“你这贼厮鸟,好大的口气!我男人美意与你叙友情,你却作死!我们积年开店的,那天不赶上几个你们这般讨死的,现下我们这很多人,倒是故意饶你四人道命,你偏不承情,还敢口出大言?!”
那妇人瞧见王伦神采心中没出处的一慌,随即一股羞怒情感自心底涌上,顿时恨不得便要翻脸,她身边的男人到底另有些眼力,心知立在墨客边上那胖大和尚不是易与之辈,忙拦住那妇人,强忍住心火,上前道:“此番是小店不对,但你们也伤了我店中这么多伙夫,此事就算扯平了,几位客人便去了罢,都是江湖后代,我说一句算一句,本日之事我们毫不寻仇!”
“官人,徒弟,此处有个青石板,甚是蹊跷!”
鲁智深初时还给张青这厮言语勾引了,只觉他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忽听王伦当头棒喝的骂了这两个牲口一顿,心中只如醍醐灌顶普通,提着禅杖喝道:“你两个禽兽竟敢巧舌令色,要不是哥哥在此,几近把洒家瞒过了,且吃我一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