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人云山雾罩的说话,焦挺在一旁摸不着脑筋,便问王伦道:“哥哥,阉了高强那厮,却与徐西席有甚么干系,怎地就害了他的性命?”
焦挺心中有气,只道:“你却叫甚?如驰名号,说来我听!”
世人仓猝领诺,王伦见状这才放心的带着焦挺下山去了。
待大师热烈了一阵后,王伦跟大师告别了,便带着焦挺,并下山换岗的李四等人一起下山而去。
茅舍旁正筹办往回搬运转李的世人,遽然听到王伦一声大喊,仓猝停动手上活计,都围了过来,只见心中有愧的张3、李四等人吃紧赶到王伦身边,惴惴不安道:“官人,倒是害了谁的性命?”
王伦越看此人越有一种熟谙的感受袭上心头,只是照事理说,此人此时早走远了,应当不会呈现在都城四周呐!听他方才还点出了焦挺的外号,那便更不该该了!这两人理应在上山之前素不了解啊!可照他的做派,却和那花和尚一个模型刻出来似的,当下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个成果,王伦便摸干脆的朝那和尚喊了声道:“鲁达!?”
世人闻言都朝树上望去,只见张三和另一个男人正伏在上面,望着世人嘿嘿直笑,不一会儿,两人便顺着树干滑落下来,张三上前对王伦施礼道:“官人,昨夜我等在此探视,不想斜刺里撞出这头傻狍子,我等世人齐力擒了它,也好叫大师尝尝这野味!”
王伦摇点头,对跪在地上的世人道:“此事我也有任务,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想那高衙内本是罪有应得,你们也说不上便是做错了事,起码都城里少了这一害,女眷们出门都不消揪心了!至于徐西席那边,我已有计算!只待明日天一亮我便亲赴孟州,尔等在此勿要勤恳警戒,凡事听闻传授和张教头的叮咛,务必护我嫂嫂全面!”
王伦细看这和尚时,但见此人生得雄浑非常,只见他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髯毛,根根如针刺般须张着,王伦悄悄在内心赞了一回,端的好一个莽和尚。
王伦见状也喜,带着焦挺便走上前看那猎物,忽听树上传出一个声音道:“老四,嘴馋了罢!”
那和尚“咦”了一声,便放开那更大的嗓门叫道:“你这男人,甚是鸟怪!莫非还瞧你不得了?便是那赵官家,洒家也是这般的望他!”未及焦挺答话,那和尚忽而又道:“男人,看你无眉不必,但是那外号甚么没脸孔的?”
张教头听了俩人这话,心中利诱不解,他这半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整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络,忙拉过身边一个男人,向他扣问。那汉见氛围非常,小声的跟张教头先容徐宁遭配一事。
王伦拍了拍焦挺,劈面露迷惑之色的世人解释道:“高俅前番害林教头未果,儿子被阉便是得来的报应。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前不久那厮又方才谗谄徐西席遭配,待那厮觉悟过来想到这个枢纽,以他的本性,为保万无一失,定会斩草除根消弭后患!如此一来,徐西席便置身险地了!”
那和尚此时虽喝着葫芦中残酒,但那锋利的眼神却一向扫视着官道上来来去去的行人。俄然心神一动,急朝王伦这边扫来,直盯了王伦一回,嘴里嘟哝了一句甚么,却又把目光投向焦挺脸上,那双佛眼只顾来回傲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