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承诺了高廉要替他给高俅报信,便必然会做到。因而乎这厮的首级便被高挂在高唐州的南门楼上,供来往收支的四方商旅瞻仰歌颂。
“祸从口出啊兄弟,我们有那两人的本领么?”于直仓猝摆手道。
“实在收不收我们的,还是主要!可千万莫叫他们把我们当猪养着,保不齐甚么时候,便把我们推出去祭旗,那才是最糟糕的!”于直苦着脸道。
“百姓能不说梁山好么?你们没瞥见进收支出的百姓,身上背的,肩上扛的,车上载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粮食!我昨儿偷偷问了。本来梁山泊大开粮仓,正给本城百姓发粮食哩!”一个年级有些大的底层军官插嘴道。
这篇檄文,便张贴在南门之下,由几个梁山士卒,不断轮番朗读。只因这篇文章写得文采斐然,同时骂得大快民气,引得很多路人立足聆听。传闻另有几个学子趁着夜深人静,在火把下偷偷过来将文章临摹一遍,也不知是出于一种甚么样的筹算。
被鲁智深骂回的那一百多西军也不例外,除了重伤员被送往回天营诊治,残剩的人也被安设在此处,只是他们报酬要比城内禁军要略微好一点,起码能够梁山军待在一起,而不必如其他俘虏普通,享用本城百姓烂菜叶子外加臭鸡蛋的报酬。
“去你娘的,姓王的带一伙人就叫王师?装甚么书白痴!”雷都头出声喝了一句,又望大伙道:“梁山泊分粮应当不假,我传闻他们突破大名府的时候,也是给全城百姓分过粮。但是这两天进城的比出城的人多,还都是拖家带口的,却不知甚么启事,并且他们都在此耽搁了三日了。莫非是这伙人要坚壁清野,占着城池不走了?”
“大兄弟,来,多吃点,将来跟这些赃官干,也有力量不是!”送煎饼的步队来到这伙西军面前,把他们当作了梁山后辈兵,一个劲的往他们手上塞着鸡蛋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