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澄对方腊明显不是一无所知,这摩尼教固然没有占山为王,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影响的,只可惜方腊的老巢在江南,到了这河北,也只剩一个名字了,最多供人在茶前饭后闲谈时说出来彰显本身很有见地,仅此罢了。
邓元觉感受愁闷,董澄比他更愁闷。话说他今儿阵前十合败在史文恭枪下,叫自夸虎将的他完整没有脸面,原想找个鸟人出口气,不想这秃驴倒是真有些本领,半天硬是占不得他半分便宜,不由得面红耳赤,直奋力挥刀,往对方身上号召去,恨不得连吃奶的力量都使出来。
“停止!”步队前面涌来数十骑马队,本来耿恭好说歹说拖来表情不好的田虎,一见这一幕,田虎大惊,仓猝叫道。
沈骥不敢违令,赶紧解开徐方、刘瓒,其别人都叫他们当场杀了,只留了这两个俘虏。
邓元觉看了身下的董澄一眼,道:“在你内心,此人再重也抵不上这枚玉玺!现在我豁出去了,只要你放我两个兄弟!如何?”
沈骥赶紧应了,带着百余骑持续追逐刘瓒、徐方,董澄带着剩下之人,都调转马头,指着和尚骂道:“秃驴,老子明天便送你去见如来佛祖!”
“把金银财物都弃了!我就不信,一江水都喝了,最后噎死在这一口水之上!”那和尚命令道。
“方腊?老子好惊骇啊!”董澄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很有优胜感的嘲笑和尚道:“方腊如何了?老子连梁山泊王伦都见过!你家方腊很有层次吗?”
除了看管马匹的三五教众有几把刀枪外,其他世人手上都无兵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下跟着和尚齐齐调头,来往处奔去。
“你他娘的这么喜好吟诗作对,当甚么和尚,考状元去啊!哼哼,江南边腊,只晓得乱来些无知小民,搞甚么吃菜事魔,我看你这秃驴一身横肉,都是吃菜长出来的?呵呵,护教法王!你若再跟老子有一句不敬,叫你做护教阴王!”
“耿恭!幸亏智囊说你和个甚么大汉将军重名叠姓,如何生就一副鼠胆?这几个鸟人,算是生啥事端?再说董澄哥哥都上去了,我们不跟着,叫甚么兄弟?”沈骥鄙夷的瞪了耿恭一眼,将对方手臂猛的一扯,夺回马缰,兀自走了。
“你脑筋不复苏,你们是两小我哎,单对单,笑话!”沈骥回了一句,见董澄和和尚战到一起,四顾骂道:“都是死人,叫我哥哥一人出死力!”
沈骥急道:“哥哥,这厮们是江南边腊的部下,是过来抢传国玉玺的,那东西竟然叫他们到手了,就带着身上,叫小弟搜出来了!”
只见这两人又斗了十余合,董澄仍然没有取胜的迹象,沈骥却已经带着俘虏返来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刘瓒、徐方两人被沈骥带人在地上拖行了一起,已经奄奄一息,只是嘴中仍道:“狗……贼,有本领跟我们单对单!”
邓元觉叹了口气,终究体味到甚么叫做鞭长莫及,当下不再游移,举枪冲了过来,董澄见状镇静道:“都别动,看我来跟这鸟法王厮并!”说完倒提动手上泼风刀,大喊一声,“叫你死个明白,老子是河东田虎部下头领董澄是也!”,通报完名号,纵马与邓元觉战在一处。
得了和尚叮咛,教众不敢怠慢,赶紧将兵器抛给了他。那和尚接了枪,号召也不再打,只是调转马头,反往追兵阵中反冲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