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还我传国玉玺,再把我两个兄弟放了,你肯吗!”邓元觉怒道。
这和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见状悄悄叫苦道:如果赶上普通行进的军伍还好,起码另有规律官长能够束缚着。可这溃兵,那里能用常理来推断他们的行动?清楚是理也说不通,打也不好打。
“**娘,老子平时如何教你们的?出来行走江湖,最重如果要给人面子!这秃驴既然要跑,我们如果不追,岂不是不给他面子?一个字,给我追!”这位董头领将手上三十斤重的泼风刀一撇,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赶马便走。
“停止!”步队前面涌来数十骑马队,本来耿恭好说歹说拖来表情不好的田虎,一见这一幕,田虎大惊,仓猝叫道。
“大师,这伙太不讲端方,得了钱还不退!”刘瓒见这伙人底子没有停下来的意义,反而变本加厉的放起箭来,不由大怒。
世人虽是江南水乡过来的,倒是教中少有的马术妙手,一边驭马飞奔,一边解下身上所带川资,顿时一阵钱雨袭来,直叫董澄部下的喽啰惊呼连连。沈骥大呼道:“哥哥,这厮们还真有钱哩!看他们身上承担都丢了,我们就算了罢?”
邓元觉叹了口气,终究体味到甚么叫做鞭长莫及,当下不再游移,举枪冲了过来,董澄见状镇静道:“都别动,看我来跟这鸟法王厮并!”说完倒提动手上泼风刀,大喊一声,“叫你死个明白,老子是河东田虎部下头领董澄是也!”,通报完名号,纵马与邓元觉战在一处。
“方腊?老子好惊骇啊!”董澄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很有优胜感的嘲笑和尚道:“方腊如何了?老子连梁山泊王伦都见过!你家方腊很有层次吗?”
邓元觉见是田虎亲至,也不咄咄逼人,给他三分薄面,道:“我乃江南边腊部下邓元觉,从凌州城中杀了王庆部下一伙人,又骗过梁山王伦,才得的这枚传国玉玺,你们如许半路反对,不怕跟我家教主结了死仇?”
“董头领,有个秃驴带着十来鸟汉,见了我们便调头,追不追?”前队小头子见状,赶紧转头禀报了带队的头领。
和尚心知这点,当机立断,叫道:“转头!”
“大师!”刘瓒和徐方大急,转头叫道。这时和尚已经突入敌阵,下认识避开两个敌将,只是拿那杆长枪做长棍来使,摆布横扫,等他突破敌阵时,已有五七骑摔上马来。
却说这和尚好好的为何俄然神采大变?本来在官道之上,忽从斜刺里撞出一队溃兵来。为何说是溃兵?只见这伙人旗号倒拖,衣甲不整,全不是普通行军的模样。
只见这两人又斗了十余合,董澄仍然没有取胜的迹象,沈骥却已经带着俘虏返来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刘瓒、徐方两人被沈骥带人在地上拖行了一起,已经奄奄一息,只是嘴中仍道:“狗……贼,有本领跟我们单对单!”
董澄见状大笑,道:“哟,还是个同道!那好,秃驴,你且说你是那里的?”
“耿恭!幸亏智囊说你和个甚么大汉将军重名叠姓,如何生就一副鼠胆?这几个鸟人,算是生啥事端?再说董澄哥哥都上去了,我们不跟着,叫甚么兄弟?”沈骥鄙夷的瞪了耿恭一眼,将对方手臂猛的一扯,夺回马缰,兀自走了。
“你脑筋不复苏,你们是两小我哎,单对单,笑话!”沈骥回了一句,见董澄和和尚战到一起,四顾骂道:“都是死人,叫我哥哥一人出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