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闻言面色一滞,旋即强笑道:“瞧这话问得?天王仙逝,这二龙山高低谁不悲伤欲绝?花知寨干吗揪着我不放!”
韩伯龙最恨人喊他这个李逵奉上的外号,可惜此时统统人的目光都谛视在他的身上,他恐怕一个不慎,叫面前这二龙山两大妙手活撕了,赶紧指着山下道:“棺木都快进三重关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抬上宝珠寺!”
若只这六营三千人,这也不打紧,只是童贯好人做到底,又给慕容彦达调来一个宝贝,何谓“宝贝”?本来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童贯给慕容彦达调来一个六十好几耳顺之年的团练使,此人姓庞名毅,也在西边立过军功,本领倒是真有,但是脾气叫人不好消受。童贯正不喜此人,慕容彦达又要求调派良将互助,因而最后此人就到了青州。
想当初晁天王和宋大哥二人是多么情同手足,当时公明哥哥沦陷江州,晁天王切身犯险,几近丧命。
如果晁盖和宋江密切无间,这等初级的诽谤计,必定涓滴不起感化。但坏就坏在这两人现在早已不是当初谦让头把交椅时的尊兄与贤弟,且二龙山里其他头领都对这个榜文群情纷繁,怪话不断,因而这小小一张赏格布告,便成了激发晁盖肝火的导火索。
“天王归西了,花知寨也疯了……疯了……”孔明转头指着花荣,对孙立道,孙立见状上前去拉花荣,道:“花知寨,节哀顺变!实在你有所不知,当日晁天王下山时,便有暴风折断帅旗的恶兆……”
位居第二把交椅的副首级,老是质疑首级制定的盗窟大略,又在头领中拉帮结派、广市私恩,搞得盗窟表里只知有宋江,而不知有晁盖,这些都是一个老二该做的事情吗?
“好一个感天动地的悲伤欲绝!”花荣仿佛醉酒之人普通,把很多昔日内心压抑的言语都开释出来,这时指着难堪的孙立只说了一句话,把他气得神采都变了。本来花荣说的是:“你内心装过这世上的谁?连小舅子都耻于与你同在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