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啊王伦,莫要好不轻易拿着一手好牌,却因为一点引诱,便推倒胡牌而耗费了但愿。若不狠命一搏,怎能体味到最后的欢笑?
……
听到这句话的王伦并没有表示得那么的欣喜若狂,只是脸上带着欣喜的淡笑,望着徐宁道:“兄长,是该回家了!”
这声当头棒喝一入汤隆之耳,顿叫他感受另有内幕未出,忙道:“还请王头领明言!?”
王伦点点头,只是安静的望着徐宁,将那除夕夜里救援林冲家眷一事娓娓道来,末端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一时心急,失了计算,将那高强阉了,不想叫那高俅惊起打蛇不死反遭蛇咬的警悟,如此,还是我扳连了徐西席!”
想这金枪手技艺不凡,虽非绝顶妙手,但却保持在水准之上。王伦感觉几近能够将此人看作是一个妙手与一流妙手之间的分水岭,能超越他的人必然能够跻身一流妙手的行列。
汤隆低头想了一回,点头道:“我是不必了,我信哥哥!”说完又望着久久不语的兄长。
世人见说都是大笑,那汉也自笑了起来,道:“王首级,小人适值听到你跟徐西席说话,我也想上梁山!”
张3、李四见说,直在一旁大呼道:“官人,是我等擅作主张,怎能说是你的不对!”
若照王伦内心的设法,他天然是想带这徐宁一同归山。
这一刻虽没多久,但直叫世人都觉分秒难过,度日如年。终究,忽见深思很久的徐宁,昂首浅笑道:“哥哥,回山去罢!”
朔风中的两条男人不言不语,就这么对视很久,而此时两民气中却都是普通的怅惘若失。
这时地上本来沉寂无声的另一只麻袋有了动静,站在王伦身边的张三偷偷将眼泪一抹,大喇喇道:“怎地却忘了这里另有个男人!?哥哥,要不要杀他灭口?”
那人见到这胖大和尚问他,大喜道:“连大名鼎鼎的鲁提辖也来问我,真有面子!小人北风江志鹏,庐州人士,是个跑单帮的,也干些劫财的活动,只是手上没有性命。小人随身带着两把精钢直刃唐刀,单刀双刀都用的不错,唐刀舞起,水泼不进,那刀速,啧啧,快的惊人!”
张三顿时捧首鼠窜,李四也把眼泪一抹,上前便帮起忙来,却又在嘴中只顾抱怨他,张三却不睬他,只是在心中暗想:“本身这位官人还真会凑趣,想必也是个爱耍之人,可如何总见他端着个脸呢……”
便如升仙胜利还将来得及消化本身那片功德云的王伦,顿消那股跨过人道关隘的高兴,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只道:“好吧,你来脱手!”
只见徐宁双眼中暴起一股血红之色,越聚越浓,而他劈面的王伦则是一股清流在眼神中泛动,涓滴不为所动,鲁智深见状大喝一声,道:“阉了高强那厮莫非另有错了?哥哥偏要揽错上身,洒家不平!”
王伦只是摆了摆手,制止了急欲廓清的两人,淡淡道:“你们是我亲随,你们动手和我亲身动手,又有甚么辨别?”张3、李四两人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都忍不住鼻腔中那股酸意,却又张口无言,唯有低头掩泪。
昔年王伦在鄂西随世外老道学剑十数载,学到最多的东西并不是纯真的剑法,老道身上那种刻到骨子里的侠义情怀,才是叫王伦感佩万分的贵重财产。而此时,他恰是仰仗这些,才在这梁山泊上坐稳了第一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