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见说叹了一口气,道:“兄弟,闻你也是一条豪杰,那服侍人的差事丢了也罢!不如便同我们一起上了梁山,大师兄弟聚在一起,却不畅快?”
汤隆道:“兄长,这位大师不是普通人,恰是老种相公部下一员虎将,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
那辆马车在离两人数丈处停了下来,车高低来一个年青男人,对这边黑暗中的一人笑道:“叫大官人久等了!”
汤隆见了这一幕。骂道:“真叫哥哥猜准了,这厮定不怀美意!”
王伦点点头,拱手道:“恕不远送!”
“昔日我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总感觉是那说别人的,凭我徐宁一身本领,总该保得住那副家传宝甲了罢?却不想现在直落到这步地步!想我为那赵氏皇家殚精竭虑,大难临头却又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只任凭我叫高俅那厮玩弄,夺我宝甲不说,现在还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王头领救我出苦海,此番早已是冤魂野鬼了!徐宁只求投入头领麾下,做一小卒便心对劲足了!”徐宁辨白道。
徐宁见说心中一酸,道:“甚么天子近卫!平常农家就是丢了一只鸡鸭,也会寻上半日,陛下身边少了我,只如文德殿上掉下一砖瓦,他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王伦点点头,上前携着他手道:“徐西席刻苦了!”
汤隆忿忿转过甚去,取短刀替兄长割开绳索,那徐宁得解束缚,一把便抱住这个打罹难起就一向陪在本身身边的好兄弟,瞬息间,却又见他仓猝弹开,惊道:“兄弟,你的左臂呢!”
王伦点点头,接过玉佩,便交给施恩,却见这时汤隆急奔回马车上,取了一物,塞到施恩亲信手上,道:“再加此物,高俅老贼定然心对劲足了!”
王伦拍了拍他肩膀道:“他这是防着我,若说他想害我,借他个胆量他也不敢!”俄然朝黑暗中吹了一声叫子,不一会儿,那土坡下埋伏的鲁智深带着张3、李四也奔了返来,远远便听鲁智深道:“这不成器的撮鸟,既有弓箭手埋伏,也不敢躲远一点,洒家都能听到他们心中打鼓声了,要不是哥哥叮咛不成轻举妄动,洒家直打杀这厮们!”
固然如此,汤隆始终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贰心胸感激的朝身边王伦望了一眼,王伦见状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说话,只表示他集合精力。
汤隆嘲笑道:“我左臂上有个胎记,东京南门阛阓上李家铁匠铺的人都识得它!小管营只需对太尉府的人明言,我汤隆闻得兄长死讯,前来复仇,叫你砍动手臂,那高俅老儿再不会来疑你,中间便可高枕无忧了!”
施恩朝世人施了礼,随即带着两个亲信上了车,调头驶去,行不过十数丈,忽见马车又停了,施恩朝窗外招了招手,旋即三五个手持弓弩的男人从暗处跑出,也上了马车,此人这才再次上路。
汤隆却不回话,只顾嘲笑。施恩见状,心知多言无益,直叫部下人将车上一个麻袋驮下,放到地上,便对王伦道:“这便是下午阿谁发配来的男人!如此大事已了,小弟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
徐宁见说仓猝再次见礼,鲁智深大笑道:“东都城里的天子近卫就是不普通,恁多礼数,直把我西军同袍都比下去了!”
汤隆淡淡一笑,道:“此乃小事!不值一提!兄长脱难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