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家甚是聪明,闻言忙道:“哥哥你的义气,远近那个不知,那江湖闻名的宋公明。见了你时,还不是一脸的堆笑,谁敢说我家哥哥是个怜惜的?”
“恰是,他当日和鲁提辖在孟州除了那对狗男女时,却叫我等心热,本日撞上,岂能错过了?哥哥出来且看小弟眼色行事!”花荣道。
未几时,一个小二慌仓猝忙从门外跑来,一见这两个,满脸是笑,道:“两位客人,可要酒肉?那门外的马匹是两位的罢?”
花荣笑着拦住他道:“小二哥贵姓,敢问此处离江州另有多远?”
那伙家此时被骂了,忍不住嘟哝道:“那李俊哥哥叫我们弃了这行当。随他贩私盐去,你怎地不学他!”
“那里有这般巧的事情,我家店东倒是姓李!你这客人若要认亲戚时,且去别处认罢,我这揭阳岭上,却只我一家旅店!”小二笑道。
“依得,依得!”刘唐憨笑道。
“恰好安息一日罢!我也有好几日没有去那江州城里看望宋公了然!每日只传闻穆弘穆春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带了多少礼品,李俊哥哥拿了多少银子去看望他,连那江里的水鬼也隔三差五只顾进城去,却不独显得我老李是个怜惜的?”那恶男人笑道。
“只要熟牛肉和浑白酒。”见这恶汉开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不想这时门口正走出去一人,此人一见屋里环境,大呼道:“反了你等,敢在我催命判官的店里肇事,却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的们都快出来,抄家伙!”
“却不是巧,我也姓刘,你家仆人莫非也是姓刘?”却听这时刘唐把桌子一拍,大奇道。只是却见花荣强忍住笑意,实在是身边这位仁兄的演出,有些流于大要,略显夸大。
也幸亏面前这两位是实心人,花荣只为要找回自家哥哥,那里顾甚么得失,而刘唐也要找回拯救仇人外加盗窟二当家的,一心不肯掉队,以是这两人火伴,轻骑先出打着前站,却不知不觉间把后队的晁盖等人甩了好远。
却说这两报酬何会在此地?
刘唐哈哈大笑,这才躬身取了朴刀,望着花荣笑道:“贤弟,却看你的了!”花荣呵呵一笑,赶将出来,从马匹上取了弓箭在手,不慌不忙,只瞧准那仓促逃窜的李立品后一处,只听唰的一响,神箭出时,透颈而过,只见这揭阳岭上的催命判官,终吃了神箭花荣的这一记催命箭,顿时了帐。
却见刘唐等得有些不耐烦,拍桌子道:“我们走得肚饥,你这里有甚么肉卖?”
花荣和刘唐有艺傍身,那里怕他,这时便见刘唐弃了那小二,冲着李立迎去,李立不知深浅,还要跟刘唐放对,只是接办后连吃了此人三五拳后,鼻血长流,这才知了天高地厚,见不是头,夺门而逃。
“不敢,不敢!”小二忙道,见花荣生得姣美不凡,当即在肚里深思道:似如许细皮嫩肉的小哥儿,即便是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多看他两眼,如此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只参谋甚,本日得来的,全数换上大锭上好纹银,都给我捎上,可不能叫穆家兄弟两个和那水鬼看小了!”那恶汉大声叮咛道。
“相烦小二哥,肉便切四斤过来,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还要赶路!”花荣道。
只是这满天下找人,却真不是一件轻易事。特别是从京东路一向寻到这江南路来,上千里路程,却连那及时雨的半点踪迹都没探听出来。这旅途劳累加上心焦气躁,不是普通人能对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