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熟牛肉和浑白酒。”见这恶汉开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也幸亏面前这两位是实心人,花荣只为要找回自家哥哥,那里顾甚么得失,而刘唐也要找回拯救仇人外加盗窟二当家的,一心不肯掉队,以是这两人火伴,轻骑先出打着前站,却不知不觉间把后队的晁盖等人甩了好远。
那伙家甚是聪明,闻言忙道:“哥哥你的义气,远近那个不知,那江湖闻名的宋公明。见了你时,还不是一脸的堆笑,谁敢说我家哥哥是个怜惜的?”
花荣和刘唐闻言对视一眼,都感觉这店还真有些不端方,怕不恰是那甚么判官开的,只是花荣还没说话,刘唐兀自忍耐着,却见此时花荣一脸笑,道:“入乡顺俗,到了你的店,且依你就是!”当即取了酒钱与他,那小二偷目睹花荣川资很多,心中欢乐,忙着就要下去上菜。
在告别了白日的喧哗后,这时岭上已经没甚么行人。只见那颠崖之前、怪树之下,横着一排茅草房,在那树荫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这时旅店门口站了个大汉,正朝来往路途上张望,却问此人怎生模样?有道是:红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揭岭杀人魔祟,酆都催命判官。
这伙家一席话说得那恶汉大笑起来,两人笑了一回。只听那小二问道:“哥哥,那你明日带多少银钱去看望那宋公明,小的归去给你清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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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烦小二哥,肉便切四斤过来,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还要赶路!”花荣道。
花荣笑着拦住他道:“小二哥贵姓,敢问此处离江州另有多远?”
花荣和刘唐有艺傍身,那里怕他,这时便见刘唐弃了那小二,冲着李立迎去,李立不知深浅,还要跟刘唐放对,只是接办后连吃了此人三五拳后,鼻血长流,这才知了天高地厚,见不是头,夺门而逃。
“你个夯货,卖私盐是甚么活动?为那一斤几文、十几文的微末利钱,风里来雨里去,提心吊胆,担着那血海也似的干系,却那里及得上我等在这里座山吃山,清闲欢愉?吃人肉吃傻了罢你!”那恶汉经验他道。
那伙家被骂得不敢作声了,目睹也没买卖了,只顾往山岩边上的作坊里走去。那恶汉见状也跟了畴昔,边走边大声道:“怎生还没弄完,敢是夯货多了,措置不过来么?弄不完便放着,天寒地冻的,馊不了的!”
这两人钻进那房里没多久,却见不远处来了两匹快马,上面坐着两位面相差异的男人,只见此中一人紫黑阔脸,鬓边生着一块朱砂记,上面又生了一片黑毛,非常吓人。他中间阿谁小官人倒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面上尽是风霜倦意,只听他对身边人道:“这里离江州也就是一脚路了,恰好前面有个酒家,我等出来吃碗酒,垫垫饥,再连夜赶路可好?”
只见花荣和刘唐一唱一和,把这家店东的名姓诈了出来,这揭阳岭上独开旅店又姓李,不是王伦哥哥说的那恶贼催命判官却又是谁,便见刘唐掀翻桌椅,怒道:“叫你那狗判官出来,爷爷赏他一朴刀再认这个孙子!”
那伙家此时被骂了,忍不住嘟哝道:“那李俊哥哥叫我们弃了这行当。随他贩私盐去,你怎地不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