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黄信取了公文,立马叮咛批示使点起兵马,就在城外三十里处相候,他本身单枪匹马,飞奔那清风寨而来。
看看就要立秋了,一袭凉意驱走了残夏的酷热。在繁华的青州城池边上,进城出城的百姓纷至沓来,络绎不断。
那批示使哭道:“贼兵势大,仅马军就不下两千,又有两员贼将甚是短长,秦将军都只是堪堪抵得他们住,小人不是怕死,我只是想死于阵前,不如返来要求援兵,再同将军你一起寻那贼人雪耻!”
故而在这一城百姓眼中,都监大人还是高不成攀的工具,即便是有些品级在身的中基层文官,对着这些执掌一州兵权的武将也是非常恭敬。君不见和这青州黄都监身份普通的孟州张都监,那是多大的威势,手底下管着几千号人,做过都头见过官威的武松见了他也自钦服,甘心在他府上作个亲信亲随。今后这张都监谗谄武松之时,在孟州知州那边也只是递上一封手札,并无自惭形秽之行动。此人家中娇妻美妾不说,就是府上一个养娘玉兰,也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那天人武松初见玉兰时,心中也喜,便放心踏地,希冀今后有个归宿。
那慕容知州闻言大骇,失声道:“两……两千马军?还是活捉的秦将军?!”
那批示使便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环境说了出来,直听得黄信大怒,抽出佩剑就要去斩此人,世人见状赶紧将黄信拉住,都是苦苦相劝,只听这黄信骂道:“主将沦陷,你等狗头还敢逃命返来,看我斩了你再去救援秦总管!”
黄信见说骂道:“花言巧语,你等就是说出花来,临阵逃脱之罪,也不成宽恕!”
此时一员大将焦心的在城门口来回走动,不时的手搭凉棚朝远方了望,在他身边立着五七个军汉,都是戎装划一的立在这位将军身边。
慕容彦达缓了半晌,好轻易平复了一些,深思道:“这秦明虽是一员大将,如果为了救他,导致我州城空虚,目睹那贼人势大,顺势突破城池可不是好耍的!且不说朝廷究查,我这条命便送在此处却不是亏了?”当下迟疑起来,想了半晌,慕容才道“贼兵势大,还是守城要紧!等我报上朝廷,派雄师来剿!黄将军稍安勿躁,好生保护城池为要!”
想到这里,慕容彦达开口道:“黄都监,不是本官不谅解你等,只是这贼人势大,若来攻城怎处?唉,本官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秦将军陷阵而坐视不睬!如此这般,你仍旧点起五百军马前去救援,只是如无掌控,速回城池,切莫逞强!”
慕容彦达见说心中已是信了,只见他瘫坐在太师椅上,心惊肉跳的暗想道:这两千马军,放眼我这京东东路,哪个州府抽调得出来!?就是那京东西路的应天府也被他比将下去,却不是苦?只是平空从那里冒出这一伙能人来!?”
黄信转头瞪了一眼那败逃返来的批示使,那人见状赶紧上前禀报导:“知州相公,那贼人甚众,光马军就不下两千,另有几员贼将,甚是威猛无敌,未用狡计,只在阵前便将秦总管生活捉去!我等搏命返来送这个动静,还望相公速派人马相救秦总管!”
且说这位将军自送走师父秦明以后,心中没出处一阵慌乱,又等了好几个时候都不见标兵回报,内心更是又增加了几分忧愁,他不耐在虎帐久候,干脆便出城来,带着几个亲随立在城门以外,等待动静。这时城门口收支的大族大户,府衙官吏见了此人,都是忙不迭的上前施礼,不是问他:“黄都监有何要事,倒是在此处焦心张望?”便是劝他:“那秦总管豪杰无敌,虎威凌人,都监勿忧,不时即有捷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