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见慕容彦达这个模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仓猝上前道:“末将愿点起三千人马,这便前去救援师父!”
话说此时都监虽是武职,而这当下的朝廷又风行一股重文轻武的民风,导致这大宋的武将在宦海上受尽文官白眼。但是在处所上,特别是这类盗贼横生雄州大郡,他们还是很得州官倚重的,毕竟此时的文官老爷们,不是各个都能如他们那老前辈范仲淹普通运筹帷幄、领兵上阵的。
那慕容知州闻言大骇,失声道:“两……两千马军?还是活捉的秦将军?!”
慕容略一深思,暗道:“只要不调我本城兵马便好!”随即驯良道:“秦明也跟从我多年,我又怎好忍心看他落入贼手?黄将军放心,本官这便写公文与你,只顾去调他!”
想到这里,慕容彦达开口道:“黄都监,不是本官不谅解你等,只是这贼人势大,若来攻城怎处?唉,本官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秦将军陷阵而坐视不睬!如此这般,你仍旧点起五百军马前去救援,只是如无掌控,速回城池,切莫逞强!”
本来立在城门口的这员将官便是那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外号镇三山。此人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甚好的技艺傍身,惯使一柄丧门剑,战阵上多有功绩。又是此处兵马总管秦明的爱徒,年纪轻简便身为上州都监,直可谓年青有为,官运亨通。
身边诸人见说都是相劝,黄信闻言这才作罢,只拉着此人来到州府衙门,慕容知州此时正幸亏等秦明动静,见黄信上来,赶紧动问,那黄信上前哭道:“知州相公,秦将军堕入贼营,还请相公下一道鈞旨,末将这便带兵前去救援师父!”
慕容彦达见说心中已是信了,只见他瘫坐在太师椅上,心惊肉跳的暗想道:这两千马军,放眼我这京东东路,哪个州府抽调得出来!?就是那京东西路的应天府也被他比将下去,却不是苦?只是平空从那里冒出这一伙能人来!?”
此时一员大将焦心的在城门口来回走动,不时的手搭凉棚朝远方了望,在他身边立着五七个军汉,都是戎装划一的立在这位将军身边。
那批示使见状,跪隧道:“相公休怒,我等愿随相公一起去救秦将军,如再有怠慢,虽死无憾!”
慕容彦达叹了口气,暗想道:我若不要他去,他定然心抱恨恨,这秦明也好歹是我带来青州的,如若不救,军心难测,面前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忠,贼人攻来了还须希冀他们!
闲话不表,如此只为申明这黄都监身份颇不普通。且说此时他的城门口不断的欢迎那上前问好的州城内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时忽见一彪败兵从远处撞了返来,这位都监相公心中只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眼看这些人面带惶恐,身形狼狈,黄信心中大惊,赶紧上前拦住这拨溃兵,只见那批示使滚鞍落马,来到黄信身前哭禀道:“都监相公,秦将军他阵前沦陷,小人们死里逃生,特地飞奔返来禀报大人!”
黄信转头瞪了一眼那败逃返来的批示使,那人见状赶紧上前禀报导:“知州相公,那贼人甚众,光马军就不下两千,另有几员贼将,甚是威猛无敌,未用狡计,只在阵前便将秦总管生活捉去!我等搏命返来送这个动静,还望相公速派人马相救秦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