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世忠眼中惊奇一闪而过,却又呐呐无言,王伦持续道:“你如果刁滑追求的命,我也不劝你,似你这般朴直倔强的脾气,今后就是做到三公,也不知要受多少折磨!韩五,想你在银州一骑抢先,踏开城门,不久又斩杀西夏大将兀移,如此大功张深倒是很对得住你,给你照实报到宣抚司,成果到了童贯手上,却又如何?”
韩五顿时大惊,一脸不成思议的神采,直错愕的望着这个白衣墨客,想那席三给本身算命的事,天知地知,他知自知,怎地千里以外另有人晓得?且说那席三当日算完命后便给本身揍了一顿,本身又不过只是个知名小卒,想必此事不至于到处乱传,怎地这墨客倒是心知肚明?只见他惶恐半晌,才从嘴中迸出几个字道:“你这‘子曰’为何晓得此事!?”
要提及面前这个和尚,还真是老熟人。此人当时乃是本地驻军中一个军官,为人任侠仗义,平生只爱打抱不平。那延安府里的百姓提及此人来,谁不伸出大拇指来夸他?
那韩五被说中苦衷,直叹了口气,道:“怎敢与鲁提辖比肩,现在还不是临时厮混着!”
当下心中惶恐不已的他只是望着王伦冷静发楞。
鲁智深见说喝道:“没大没小!洒家这位哥哥替天行道,这里百姓阿谁不爱他敬他?就是你师父见了他也是心悦诚服、恭恭敬敬喊一声哥哥,你还如畴前那般开口‘子曰’杜口‘诗云’的,成何体统!”
那泼韩五望着面前这个胖大和尚,那嘴直惊奇得合不拢去,刚才还气场颇足的一小我,此时目睹了儿时的偶像,直如打霜的茄子,那里还硬得起来,只听他唯唯诺诺道:“鲁……鲁提辖!?”
王伦见状和闻焕章对视一眼,都是大笑。鲁智深也是拍着韩五肩膀呵呵大笑。厅上世人见王伦浑不在乎,这才收起心中不快,直打量起这个本领还未显出来,那口气却如天般大的男人来。
韩五见说,神采庞大的转头望了阿谁已经走了过来的白衣墨客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朝鲁智深点点头。
韩五回道:“都是死人堆里一起杀出来的弟兄!他名叫呼延通,乃是本朝名将呼延赞的旁系子孙,只是到了此时家属已然式微了,他倒是有个叔伯见今做着统制官,只是他为人非常硬气,不肯去投,故此只在西军中效力!”
这不是几十年后叫韩世忠逼死的那员虎将?话说这韩世忠兵戈英勇,兼有帅才,也是个义气男人。当年秦桧害岳飞时,满朝文武没一个说话,还是他上前拦住秦桧,直把秦桧问得支支吾吾,最后却逼得这个奸相说出那句千古奇谈“莫须有”来。韩世忠此人大节不亏,唯在色字之上把持不住。待他今后功成名就之时,总爱当着麾下将领的面调戏人家妻女,这呼延通今后便是被他调戏家眷,气得直要杀韩世忠。就因为此事,最后呼延通愤而投河,溺水而死,时人皆为呼延通扼腕称冤。
韩世忠听他提及本身师父,顿把烦恼放弃,直笑道:“我那师父来去仓促,叮咛我送王教头老母过来时,倒也没说提辖在山上!提辖今后调去小种经略相公处,天然不知小子奇遇!那日在街上打斗,天幸叫师父看中,隔三差五便来教我技艺!提辖晓得的,我家贫,请不起名师,要不是提辖昔日里教我几招,再加上师父不断点拨,那里有我韩五的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