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闻言非常无法,道:“呕吐何尝要命,我浑家可真是命悬一线,你叫我怎地能出得去?你等便去请其他大夫,一样能够将那朱紫的病情稳住,还望各位官爷谅解则个!”
那男人闻言神采一阴,深思道:“我刚投通判大人不久,这头一次出来办事,难不成便办砸了?那大人是没点名道姓要我来请这安道全,但是我如果将这城里第一名医请去,却不叫他夸我会办事?”想到这里,那男人脸上带笑,上前裹住安道全道:“太医大名那个不知,以太医的手腕,说不定便药到病除,到时候再返来医你那娘子不迟,越是推委,岂不是越迟误了两边的病情?”
安道全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又被此人挟持住了,一时情急,大怒道:“你那通判爱妾便是贵命!我这浑家便是贱命!?天下哪有这般事理!”
王伦听到这个动埋头中一震!他倒是晓得安道全在上梁山之前浑家亡故了,难不成竟是病故的?
“安太医,安太医,快快开门,我等是通判大人府上的人,有件急事来求安太医诊治!”那伙报酬首一个劲装男人用力拍打着门喊道,看模样,十有八九是那通判府上养的看家护院的妙手。
那男人一见此人甚是识相,心中一喜,也板起脸跟着骂道:“没听这位兄台言语,都把肩舆抬出来,等太医取了药箱,便直接出门!”
如若真是这般,倒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了。话说这位神医给人的印象完整就是无病不治的大能,连今后徐宁咽喉中箭他都能救活,却没有想到他那位年纪绝对称不上老的浑家竟然是病死的?
神医安道全的娘子病重?
那劲装男人拍了半天门,见还没有人出来,便筹办用强,抬腿要去踢门,俄然那门开了,一个满面忧思的中年儒士探出头来,说道:“各位不巧,我浑家突焦炙症,此时走不开,还请各位包涵!”
那劲装男人见请不动他,口气变得硬了,直道:“小人们受命前来,太医不会叫小人们归去没法交代罢?”
那劲装男人闻言也不发怒,只是面上带着笑,道:“医者父母心,安太医不会晤死不救的,来啊,把轿帘拉起来,存候太医上轿!”这男人边说边将安道全往肩舆上拖去,安道全那里肯就范,只是死死挣扎。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便与这老丈告别,这老丈也不是不晓事的人,连连感喟,也没再说甚么,只是殷勤相送世人,又叮嘱儿子跟着王头领切莫要怠慢。
那领头的劲装男人见说抱拳道:“我家通判大人的爱妾也是突焦炙症,茶饭不进,只是呕吐不已,想安太医是我城内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还请太医随我等走一趟,这不,肩舆都给太医备好了!”
王伦见他熟谙这两个,想了想道:“我闻他们昔日里不做善事,只是贪财害人,凡是客人身上有些金银,他们便在江心害人道命夺人财帛!我等既然来了这建康府,顺手便除了他,也好替百姓除了这一害!只是我等现在有事在身,没法顾及他!你便如许,只说有亲眷要渡江,只是光阴不决,先去拿银子稳住他,直叫他这两日莫要再走动,只在这南岸候着我等,等我们办完事拜别之时,便顺手剪除了他!”
王伦点点头,此时也没用饭的兴趣了,就要解缆。王老丈听到内里动静,出来问清环境,也是叹了口气,道:“安太医这般有本领的人,那里找不到一口饭吃,说不定还真不肯意同我们上山!王头领勿要忧愁,天下神医多得是,就算没有安太医,另有别的神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