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便是你那本家同姓的梁山王伦,既然两位都有投我梁山的情意,如此便把家伙什清算了,直随我上山罢!”王伦朝老丈拱手道。
“我欲往城里请那神医安道全出山,不亲身来不显诚意,怕那神医不肯!”王伦回道。
阮小七又把桌子一拍,道:“这还不是本领?你说你怎地不带着你老父,径去相投?”这对父子见阮小七如此冲动,一时不明其意,直愣住了。
那老丈气得就要过来打这后生,那后生也不躲,直直站在那边。只听这时阮小七把桌子一拍,道:“呆麽!你这一对慈父孝子,怎地不一起上山?”
王伦不想在此还能碰到如许一个白叟,笑问道:“老丈,你有何事要与那王头领说,我等倒是能够帮手递个话!”
“就是……哪有在家门口作案的?他又是郓城名流,起码也得出了县境再说嘛!他倒好,到手到破家不及一旬之数,唉……” 卜青闻言也叹道,想是“前辈”对着“后辈”的遭受,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阮小七大笑道:“我那水军还愁人多?哥哥只顾交给我!”
那老丈见王伦直接许了儿子一个头领的位置,又要拜下,却被王伦搀住,那里拜得下去,只听王伦道:“莫说老丈你是我王伦本家,就是异姓,恁也一把年纪,我王伦怎好生受?”
“省不下来的!”郝思文闻言摇了点头,指着一只熟鸡腿,道:“我闻那蔡京场面甚大,仅就吃来讲,传闻他做一碗羹要杀鹑数百只!朝中都传有一次蔡京留讲议司官员用饭,单是蟹黄馒头一项,就用钱一千三百多贯!做到他这般位置,直接刮地盘未免徒惹人笑,那供他豪侈讲究的钱从那里来呢?还不是一个个如梁中书这般的大贪进献上去的?这梁中书也就顶多晚送些光阴,不赶这个点凑热烈了,只是他若要保住现在的职位,怎敢省这个钱?”
“他山上的王头领和老夫本家一个姓,传闻那位王头领不劫来往客商,又不殛毙人道命,只是替天行道!传闻王伦这伙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待他来这里,百姓都欢愉!”老丈又道。
见儿子愣在当场,那老丈望了望那金子,又望了望王伦,非常感慨的长出了口气,只听他道:“儿啊,王头领对我们父子这般仁义,你便接着!只记取,今后多多替盗窟着力,多听王头领另有这位水军头领的话!”
那老丈干笑了一声,道:“各位莫怪我多嘴,敢问几位客长但是从山东那边来的?”
王伦见状道:“我等已是够了,老丈不必客气!”
那老丈不成思议的望着答允本身的墨客,他只道这位看相不凡,模糊是这八人中为首之人,怕是跟梁山上的头拥有些干系,不想此人竟然恰是王伦,老丈喜从心来,拉着一样发着呆的儿子,顿时就要拜下,王伦赶紧将这老丈扶住,看他怕不有五六十岁,怎好受他一拜?只是这边王定六已经拜下了,王伦扶着浑身颤抖的王老丈,转头望了焦挺一眼,这汉立马起家,将王定六拉起。
那老丈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听得心潮起伏,他们说的这些赃官贪吏之事,另有那生辰纲一事,固然平常也曾听人提及,但都是些贩夫走狗,过路的商旅无聊时打发时候,只这八人看起来各个不凡,口中又是江湖气甚重,这老丈好轻易稳住冲动的表情,就去厨房端了一盘熟牛肉,直走出来放到桌边,王伦见状转头看着这个老丈,只见他一脸奉迎的笑容,嘴中只是道:“各位豪杰,看你们远道而来,小店也没甚么好送,这盘牛肉便请各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