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见那两人张狂的模样,已盘算主张好好热诚他们一番。饶是你射术再精,可要与花荣较量?只怕你们本领还差得远!想到这,萧唐说道:“我们输了,便向你等叩首认错。可你们输了,只要在这板桥镇每见我们一次,作揖纳拜、不得怠慢!我再取支弓来,与你那弓并当作彩头。如何?”
花荣瞧那边李芳面色绛红,草垛箭靶红心上箭枝稀稀落落。他嘴角一翘,抽出支萧唐箭壶中的新月铲状箭簇来,并回身大踏步便走了二十余步后,花荣倏然转过身来,厉声喝道:“这般本领,还比个甚么!?”
等听通译说了萧唐的名头和军职,金直和李芳不由张狂大笑道:“不过是管着戋戋几百人的低阶武官,也敢如此放肆?我们便和你比试比试,教你晓得高丽花郎的短长!”
萧唐笑道:“我萧唐在【HB京东几路好歹有些名号,你初到宋土孤陋寡闻,却也怪不到我头上!”
李芳的草垛箭靶“蓬”的声炸开,中间红点上的箭矢也尽皆被来势迅猛的重箭齐齐崩落。萧唐、萧义、薛永、郑天寿等见了,顿时齐声喝采喝采,反观金直等人尽皆大惊失容!
再瞧那金直瞧身形固然健硕,外门工夫应当有些手腕,可观其心浮气躁的模样,也绝非甚么练气养气的内家高人。萧唐也被激起了争胜之心,他也盘算了主张:
李芳听得面沉如水,咬牙切齿道:“宋人无礼!我便依你,教你们磕破头来!可你有甚么好弓,也配与我这泥金鹊画细弓并做彩头?”
花荣笑道:“这有何难!?”说罢他伸开狼首九钧弓,彀满箭发,飕地一箭直直射中箭靶红心。
反观那边花荣气定神闲的搭箭、拉弓、放弦,七发七中下箭靶红心上已快被箭簇堆满。虽箭箭脱靶,花荣却感觉有趣无聊得紧,昔日练习控弦之术,花荣都是在山中百步还要开外好远的间隔,去射野兔獐子等小巧灵动的猎物,现在目标换作箭靶死物,对花荣而言只是易如反掌。
李芳远和崔慕远听了神采立变,李芳仓猝向金直说道:“千万不成!此次我们奉尹瓘大人之名,至这密州市舶司先行试卖商货,就是为今后斥地了海路,筹得财帛以充神骑、神步、精弩、降魔诸军军资。固然此次商货未几,可万一都输给那厮又如何向尹瓘大人交代!?”
但李芳受人恭维迎宠惯了,是个恃才自大的人物,他又一心想经验萧唐和花荣等人,这毫厘之失已使李芳心态失衡。他又无后代竞技运动员那般调度心态的才气,跟着那种焦炙在心中渐渐扩大,又几箭射出,倒有三箭未中红心。
崔慕远回身说道:“本非甚么大事,又何必斤斤计算?我等此行至大宋是为拓宽商路,并一瞻大宋国的国力与风景。身居客地与人置气,不是折了我国的颜面?”
萧唐见这两通译的神情,明显不是和那些高丽来客是一起人。金直不耐,厉声向通译骂道:“你们两个移乡间人!那厮又说得甚么!?”
花荣见萧唐对本身如此信赖有加,他重重点了点头,便擎着弓朗声说道;“说罢!如何个比试法?”
见那群高丽来客叫骂不断,花荣、薛永、郑天寿等无不嘴角噙着嘲笑,摩拳擦掌,只等对方打来。萧唐心下深思这群人没有鸿胪寺、上阁门的官吏接引同业,想来也并非为朝贡邦交来的使臣,心底更无顾忌,在宋境又岂容你们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