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明白金直打的主张,押下巨注筹马想叫他知难而退。看来这高丽来的纨绔子常日娇纵惯了,这一时意气之争输下不来台,便脑筋一热,拿海运来的商货豪赌倒是其次,首要就是想以钱来压人夺了他萧唐的气势,如此倒有几分晋时石崇王恺斗福争豪的意义。
反观那边花荣气定神闲的搭箭、拉弓、放弦,七发七中下箭靶红心上已快被箭簇堆满。虽箭箭脱靶,花荣却感觉有趣无聊得紧,昔日练习控弦之术,花荣都是在山中百步还要开外好远的间隔,去射野兔獐子等小巧灵动的猎物,现在目标换作箭靶死物,对花荣而言只是易如反掌。
金直听通译说罢,重重哼了声道:“你是甚么身份,也配与我等比试?”
就在这时,对方阿谁叫崔慕远的墨客忙喝令部下停止,他吃紧跑来,向萧唐施了一礼,说道:“偶然冲犯,不要动武。”
那边世子翊卫司大将家的公子金直见了,用高丽话大声喝道:“崔慕远!你干吗对这些宋人低三下四的?!只屈辱了我等的庄严!”
那边高丽水军佥节制使的公子李芳冷冷说道:“那些宋人欺我国小,便存了轻视之心。方才竟敢还出恶语唾骂我等,我与金花主堂堂两班花郎,岂容下民冲犯?崔慕远,你不过中人出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让开!”
花荣笑道:“这有何难!?”说罢他伸开狼首九钧弓,彀满箭发,飕地一箭直直射中箭靶红心。
崔慕远回身说道:“本非甚么大事,又何必斤斤计算?我等此行至大宋是为拓宽商路,并一瞻大宋国的国力与风景。身居客地与人置气,不是折了我国的颜面?”
说罢金直不待李芳远和崔慕再劝,指着萧唐说道:“弓箭比过了,你敢跟我比比拳脚么!?”
金直、李芳听通译翻译了花荣的话,更是无不猖獗地大笑起来。高丽国多山地,因地形限定没有大范围的马队军队,步军战力也乏善可陈,唯独在弓箭上高丽国人都有着极其激烈的自傲心。实际上到了后代韩国在奥运会上在射箭项目上的成绩,也确切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