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祝家庄庄门前的吊桥放下,庄门缓缓翻开,祝家三子并栾廷玉打头,身后数百马军出了寨门。
祝龙因一时愤恚,初时髦能与杨志战个旗鼓相称,二十合以后垂垂落入下风,及至三十应时,更是左支右绌,只要抵挡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
第二天辰时二刻,天气已然大亮,用过早餐,李瑾领着一众头领,并一千马军,一千步军来到祝家庄,在庄门前两百步外布阵以待。
“好!哥哥谨慎!”
祝彪听他这么一说,牙齿紧咬,咯咯作响,想要答话,硬顶归去,却被祝朝奉禁止。祝朝奉对祝龙说道:“大郎喊话。”
“虎!”李瑾一声虎吼,打马在前,身后马步军也是呼“虎”而进,想要顺势杀入祝家庄。但是祝家之人只待本身数百人马过桥以后便将吊桥拉起,李瑾等人冲到半途,只能止住脚步。鲁智深赶上去,将祝龙提起,杨志、徐宁在前面护着。
怕的就是他们龟缩不出,他们情愿出门迎战,李瑾顿时大喜,说道:“哪位哥哥情愿首战?”
自家少庄主在三人手上,祝家寨墙之上的庄丁也不敢放箭,眼睁睁看着三人将祝龙押回阵中,捆绑起来。
“赔罪?我等但是贼匪,祝家庄给我们奉上礼,不就落得个勾搭匪寇的罪名吗?还是出庄与我等一战,如果将我等一网成擒,献于朝廷,便是大功一件,如果失手死于疆场,也可上报州府,博得一二义士之名。祝家三杰,名满附近州府。该不是浪得浮名之辈吧?”
“尔等欺我梁山无人吗?”鲁智深一声怒喝,舞起禅杖也向着阵中杀去。他是步将,落在徐宁马后,徐宁和栾廷玉倒是先战作一团了。鲁智深还没到几人的战团,杨志就说道:“师兄不要插手,看我擒这两个祝家豚犬。”看他游刃不足,不是在逞强,鲁智深退后二三十步观战。
李瑾这话语带挖苦,寨墙之上祝家之人都觉面皮发烫,特别是祝彪更是羞愤难当。当日他在李瑾面前大言不惭,说是要踏平梁山,捉贼报功,倒是中箭而还,现在李瑾带人找上门来,本身更是龟缩不出,只感觉羞愤难当。他牙齿紧咬,几欲出血。
能生长到这般大的家业,祝家庄主事之人天然不是只会逞一腔血气之勇之辈,仇敌势大,赔罪报歉装孙子的事,做得是非常谙练。只不过他们想要低头,李瑾却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畴昔。两边已经结下仇怨,天然要将敌手一次打死。
祝龙喊道:“草寇无礼,看我祝龙杀你!”一磕马腹,挥动起手中长枪,上前敌住杨志。李瑾叮咛敲响战鼓,为杨志助势。隆隆战鼓声中,两人在疆场之上纵马厮杀,枪来枪往,招招不离对方关键之处,八只马蹄翻飞,激起阵阵烟尘。
半晌以后,祝家庄主事之人也获得动静,仓促赶到寨墙上观阵,却没有要了局的意义。眼看栾廷玉和祝彪也在寨墙之上,祝彪身边是两个年事比他大些的男人,几人都是一身武将打扮,拱卫着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想来那老者和那未曾见过的两个男人便是祝朝奉和祝龙、祝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