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天的仇恨,扑灭了贰心中的肝火!
金兵垂首施礼,把他带到里间,在门外唱诺道:“完颜大人,有告急公事。”
只听里间传来一声暴喝:“让使者等我一会!”
大游侠许贯忠赶路甚急,干粮食尽,水壶里的水也喝的一滴不剩,夜色己深,又寻不着村店,见宿家庄模糊闪出灯火,便拨足奔去。
内里那人亦用女真语痛骂道:“你嘴里漫骂些甚么东西?教主和护法使者全被刺杀了,现在就属我完颜诚职位最高,谁敢号令我?”
许贯忠问道:“那帮金国狗贼,现在在哪?”
“老爷!啊……呜呜……”福伯抱着家主的尸身痛哭不己:“小人当年行乞为生,是老爷收留了小人……明天小人陪老爷做个伴儿,鬼域路上不孤单!”
宿太公泪中带笑,瞑目而逝。
本来又困又饥的身材,此时不困不饥了。
许贯忠见白叟己是这般风景,还在为陈年旧事耿耿于怀,叹道:“比武较艺,原己签订存亡书,打死无怨,我父也曾打的两位教头伤重不治……唉,都到这时候了,还提这些干吗?白叟家,别再说话耗操心神了,从速治伤要紧!咦,对了,你家的三个孩儿呢?”
许贯忠剥掉他的衣服换上,竟然从内里找出很多公文,而这些本国笔墨,他全熟谙!
“杀不完剐不尽的金贼!害了多少汉人!”许贯忠满腔愤激无处宣泄,倒持手中利斧,用力敲击着空中。
她身着红衣,好似红裳仙子降落尘寰,令人眩眼熟花。
福伯捂脸痛哭道:“大蜜斯美若天仙,性子又刚烈,那帮金贼将她绑走,大蜜斯多数会寻死!老爷牵挂大蜜斯,这才不肯咽气呀!”
白叟和福伯身上满是刀伤,福伯受的是皮外伤,消了肿,裹了绷带便无大碍。白叟身上的伤口却极其深重,皮肉都外翻了,显是方才经历过一番剧斗,白叟身边有一把断刀,看这景象,定是他的贴身兵器。
他更恨金贼!
屋子里乱成一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身,盛放金银的箱子全被砍开了,内里空空如也。地上还零散散落着些许米粒,不消说,金贼抢光了财帛,是连米粮也不肯放过。
许贯忠在门外用女真语破口痛骂:“你娘是发情野猪!你爹被烧成飞灰!你这杀千刀的泼才,连我的号令都敢不接吗?”
若不是奸臣高俅作梗,武功高强,赤胆忠心的宿太公定能当上八十万禁军教头,经心教习兵士技艺,为国建功。若果然如此,岂不堪过那品德差劲,狗屎不如的陈希真万倍?
“是你?”
“金贼!天满教!哼!”许贯忠握拳出血。
许贯忠一脚踢开门,只面一名面貌出尘脱俗的女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白布。女孩子眼中噙着泪水,有力的挣扎。
好好的一个丰田镇,变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