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那就谨慎我好大的拳头。”武松的一双拳头,好似铁锤普通,平凡人只挨上一下,便要难受三天,如果然被他痛打,非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才好。
焦挺固然相扑神勇,可那里抵挡得了武松神力,被贴住身子时,暗道一声不好,双臂扣向武松的肩膀,想将武松反扣在身下,可只听得武松‘嘿!’的一声,肩膀猛地撞向焦挺,这一招端得短长,焦挺不能抵挡,只被撞得飞将出去。落地时四周的桌椅遭了殃,耳听得“喀喇喇”之声不断与耳。
一个箭步飞身扑上,便去揪西门庆的衣衿。焦挺早就悄悄防备,那里容他害了西门庆,见武松上来,挡在西门庆的身前,吐个流派,冷声道:“给我滚了。”
店伴计的遮讳饰掩的一番话,更将武松的性子挑逗起来,暗道:“我原觉得,王权那厮是在欺诈我,不想倒是真的。”
玳安喝问道:“你是甚么人?如何敢这般的无礼?”
来到酒坊门前,武松一把将店门口的店伴计给拉个踉跄,手里托着的酒肉,差点就撒个洁净,店伴计故意作,扭头正要喝骂,却见是武松,心说罢了,这厮又吃多了酒,我还是不招惹他。
焦挺等人,与西门庆不是同桌,只在另一个阁子里,听得声响以后,仓猝冲将出来,护在西门庆的身前。
“这个……”店伴计是晓得的,但他惊骇王衙内那厮返来找他的费事,便沉吟着不说。
武松只问道:“我问你,我家哥哥可在楼上?”
“武二哥你拉我何为么?”
西门庆在侧见了,悄悄奖饰,武松公然好技艺,焦挺的相扑手腕,李逵都不能抵挡,可在武二哥部下,不过堪堪走了几招,不过这武二哥现时,还未曾被宋三郎调教过,还是个轻易脑筋热的愣头青啊,看他的架式,跟本就是吃多了酒,又被人教唆了,才来此挑衅惹事。
他本是极度自大的,可本日遇见西门庆,全然不似县里中人,待他竭诚,涓滴没有小觑与他,反而帮他得救,请他吃酒,方才又听了西门庆的名号,那是海内皆知,又是知县相公的高朋。
这一招端得短长,饶是武松神力,也暗赞道:‘这厮有些手腕。若不谨慎时,只怕已经招了他短长。’身子一扭,叫焦挺扑个空,焦挺见招式扑空,也不仓猝,飞起一脚,要踹武松的小腹,武松此时只想着将西门庆先擒拿在手,见焦挺脚起,略闪一闪,同时右手一照,左手一环,紧贴住焦挺的身子,仗着本身力大,要将焦挺掀翻。
武松那里归去理睬玳安,只看自家哥哥武大郎的打扮,衣衫不整,嘴歪眼斜,明显是吃多了酒。武大郎常日里固然谨慎做人,到处遁藏,可谁都未曾正眼看顾他,不说权贵的劈面笑骂,只邻里见都有人公开里嘲弄,不然三寸丁谷树皮这个诨号,也不会满县皆知。
正当时,武松一脚飞踹出去,那槅扇正巧砸在了黄兴头上,将他砸的头晕目炫,栽倒在地。
武松呲了呲嘴,又问道:“刚才可有人欺辱我家哥哥?”
武大郎板滞了一下,紧接着‘啊呀’一声,跳将起来,此时酒也醒了七分。向武松道:“兄弟你可闯了大祸。”说罢从速去扶被砸在地上的黄兴。
说时迟,当时快,武松先把两个拳头玩焦挺的面前一晃,本想将焦挺晃开,可那里想到焦挺是家传的相扑出身,最不怕的就是徒手作扑,他见武松来的凶恶,晓得短长,双手摆个流派,等武松强将过来时,将他胳膊玩中间一带,同时双臂前探,拿捏住武松的腰间,想将武松摔了出去。